甘卿把前室友“猫头鹰小姐”送给她小狗放在窗台上,撕下猫头鹰室友字条,打算把这个留给张美珍做纪念,不带走。
“你生,将以什立足呢?”猫头鹰小姐隔空问。
真是个好问题,甘卿把字条团起来,扔进垃圾箱,但是——人又不是花草树木,为什要“立足”呢?
浮萍飘浪样地活着,也
喻兰川欲盖弥彰地干咳声:“不是打听别人闲事,继父辞职以前就是医生,可以帮你问问有没有恢复可能性,其实受伤时候如果及时治疗话……”
甘卿说:“不知道,没治过。”
喻兰川愣。
甘卿耸耸肩:“自己挑,治什治?”
喻兰川:“你自己……什?”
“等等……谁是大龄男青年?才不是,风华正茂!”喻兰川满脑子弹幕,“这不就是个土吧唧柴禾妞,哪有样?路人水平!”
又个红灯,喻兰川忍不住偏头瞥她眼,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她身上。
甘卿肯定醒着,装蒜没睁眼,睫毛动动。
喻兰川飞快地收回视线,心想:“……比路人睫毛长点。”
这路也不知怎那多红灯,车开得磕磕绊绊,回到市区,已经是后半夜,喻兰川把车停在百门口,甘卿适时地“醒”:“你要找地方停车是吧,那先下去。”
“哎,你那是什眼神?”甘卿冲他笑下,“放心,不是神经病,没有反社会,更没有自残倾向。小喻爷是家学,不懂规矩吧?哪吒割肉还母、剔骨还父,是断绝双亲。当初叛出师门,跟原来师父刀两断,当然也要留下点东西——把右手十几年功夫还他。”
喻兰川瞠目结舌地看着她。
“是啊,江湖险恶。”甘卿说着,推开车门下车,“邪魔外道们心黑手狠,什都干得出来——先上去,多谢你顺风车,早点休息。”
她在燕宁年关凛冽清晨里伸个懒腰,走进小楼,连天天出门浪张美珍都已经回家睡下,甘卿轻手轻脚地把自己洗涮干净,回房间,清点起自己行李。
她行李不多,几件随身衣服、点日用品而已,明天起来和孟老板请个假,把自己住过房间彻底大扫除,窗帘和床单拆下来洗洗,就可以和美珍女士辞行,点也不麻烦。
她说着,若无其事地把身上外套摘下来,捋平叠好,推开车门。
喻兰川:“你手是怎回事?”
甘卿看眼自己手指上缠绷带:“刚才不是说?遇上个硬茬。不太好对付,动手时候割破。”
“不是,”喻兰川垂下眼,落在她略微有些变形右手上,“问是,你手筋是怎回事?”
甘卿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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