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兰川胸口“咯”下,心跳暂停半拍。
然而下刻,他颈侧凉,冰冷金属制品贴在他脖子上。
喻兰川:“……”
甘卿直到这会,才好像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迷迷糊糊地问:“……小喻爷?你怎还没上班?”
“抽午休时间从公司赶回来给你送饭,”喻兰川咬着牙,字顿地说,“能劳驾你把爪子从脖子上拿开吗?”
美珍对着毫无动静手机发宿呆。
心里有鬼、有忧、有愧、有过往人们,都在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。
唯有甘卿,被喻兰川灌大碗从韩东升家借来感冒冲剂,晕过去似,睡到第二天中午。
不常生病人,有病就格外严重,对药反应也格外大。甘卿被门铃声吵醒时候,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塞满浆糊,张美珍又不知道跑哪去,她只好四脚并用地爬起来,拖着两条面条似腿去开门。
喻兰川拎着袋午餐和袋药进来:“你怎不问声是谁就开门,不知道最近这院乱吗?喂?”
甘卿扶着门框,脑门贴在木门上汲取凉意,两眼焦距还没对准。
喻兰川觉得她表情不对,伸手摸,被她额头烫下:“烧糊!昨天嘱咐你早晨吃药,你吃吗?”
甘卿:“……”
“你到底怎活到这大?”喻兰川气急败坏地把东西放下,摘下门口衣架上羽绒服,手拎起甘卿,“去医院!”
甘卿不太清醒,下意识地缩肩横肘,精准地打在喻兰川脉门上——她手脚软绵绵,力度不大,喻兰川“嘶”声,把攥住她胳膊肘,甘卿却好像站不稳似,顺势往前倒,整个人带着不正常高温贴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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