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兰川冷漠地说:“镇宅?去你吧,家又不是中式装修,神经病啊挂把剑。”
甘卿:“……喻掌门,贵派就算只剩下掌门个,好歹也是个剑派吧。”
微波炉“叮”地响声,食物香气丝丝缕缕地漏出来,流到客厅,温暖而浓郁。
“们是使剑门派,不是崇拜剑门派。”喻兰川淡淡地说,“刀枪棍棒,什不样?当然,最好还是动口不动手。”
又来——甘卿夹着温度计,把脸埋在胳膊上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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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甘卿直觉得,“妖精报恩以身相许”之类故事,都是旧社会底层男青年幻想,男主角也大多穷二白,只有腔正直。
假如许相公是个公子王孙之流,那白蛇传就不是“报恩”故事,而是“碰瓷”。因为白娘子是个连户口都造假盲流,特长是施展妖法坑蒙拐骗,美貌都是变出来,喝高就露屁股尾巴。
公子要她干什使?吓都吓尿。
后续发展大概会是许相公重金请大师做法,然后大师和妖怪大战三百回合,最后邪不压正、妖魔伏法。
喻兰川却没笑,他把热好饭菜端上桌:“拳脚容易流传,刀剑必定会往舞台表演方面发展,指不定哪天就彻底失传,这有什?再说也不喜欢用真剑。”
甘卿奇怪地问:“为什?你已经到‘飞花摘叶’都能当剑使化境吗?”
“刀剑之类凶器,属于风险很高操作,应该算是个‘风险厌恶者’,不喜欢碰这种东西。”喻兰川顿顿,“哦,‘风险厌恶者’是指……”
甘卿接道:“在顺风顺水时候,也会如履薄冰人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喻兰川耸肩,见她夹着温度计不方便,就给她盛碗汤,又在她左手塞把勺,“听起来不如赌徒酷,是吧?有股枸杞红枣水味
喻兰川见她词穷,就翻个白眼,从药袋里抽出根电子体温计扔给她:“不会用自己看说明书。”
说着,他把有点凉汤汤水水端到厨房,挨个加热。
甘卿头发沉,于是把头歪过来,搁在椅背上,减轻脖子负担,透过歪歪斜斜视角,她看向厨房里喻兰川。喻兰川背对着她,正在熟悉她们家微波炉,永远笔挺衬衣外罩着件简单羊毛背心,箍出宽肩窄腰。
小喻爷不是“王孙”,但要是放在过去,肯定有资格当个“公子”。他才华横溢、处事圆融,金榜题名指日可待,长得还帅,搞不好被公主看上拉回去当驸马,就不用还房贷。
甘卿想想,说:“知道几个人,有祖传铸剑手艺……虽然现在都做工艺品去,不过家里肯定还有私藏品。‘寒江七诀’老被强行变成棍法和扫帚法太可惜,要不……给你找把剑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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