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在这里?”
“你怎和何景明在起?”
莫匆和安捷几乎同时开口,莫匆顿,立刻低下头去,若不是冬天他围巾大衣包得太严实,安捷就能看见这纯情少年耳朵尖上点殷红……不过估计以安捷同志神经,看见可能也只当是冻得。
安捷被他气乐:“你倒好意思先问?莫匆,跟你说过什?你现在跟着翟海东混是怎回事?”他略嫌清瘦两颊在呼出白雾中显得浮着几分水气,这使得他五官看起来格外精致柔和,“怎,你是想在翟老炮眼皮底下搞点动静,掀他自己称王八?做他永绝后患?”
莫匆垂下眼皮,清清淡淡地说:“自己债,自己来还,自己闯祸,自然也得自己收摊……”
何景明走,安捷立刻推开莫匆,颇有点过河拆桥味道。
他张脸格外白,可是眼神却不是那回事,不知道为什,莫匆从里面看到丝压抑陌生情绪,而直觉告诉他,那是某种极危险东西。
尽管如此,莫匆还是小心翼翼地搭上他肩膀:“你怎样?”
“很好,”安捷轻飘飘地说,他表情有些奇怪,似笑非笑,眼睛里好像闪着什光似,说话声音压在喉咙里,“简直好得不能再好。”
莫匆皱皱眉,突然把把他插在兜里手拿出来,这下抽得太猛,出来不只是安捷手,还有把极锋利小刀。安捷攥得太紧,手心快镶在刀刃里他都不知道,被莫匆这拉才感觉到疼,下意识地松开手,刀子掉到地上,血像不要钱似飚出来。
安捷狠狠地把自己手抽回来,压低声音:“自己收摊?!你知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?”本打算实在不行就让醉蛇出面,老狮子怎也得卖他个面子,不至于和这毛孩子般见识,以后让他踏踏实实该干嘛干嘛,谁知道还没怎着呢,他自己先跳出来,“你可真是还没好伤疤呢就先忘疼……”
莫匆有种啼笑皆非感觉,这
莫匆倒抽口气,顿顿,从牙缝里挤出句话:“你……你反射弧敢不敢再长点?”
“嘶……”安捷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缩,低低地呻吟声,好像才回过神来似。
“别动!”莫匆瞪他眼,小心地察看他伤口,“你还知道疼?”
安捷皱皱眉,他思维刚刚停顿下,这会才开始从遛号模式转回正常模式,莫匆捧着他手,跟捧着件古玩国宝似,百二十个小心地处理他伤口,这让安捷心里稍微有些愧疚,毕竟比起他自己粗,bao对待,人家莫匆这态度多少说得上是以德报怨。
保持着这样在外人看起来极其暧昧姿势,两个人沉默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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