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堕魔障。
父亲说,个人疯表现,就是明知不可为,而为之。明知不可及,而伸手。当年那个小狼崽子何景明,终于为这个人而明白人心人性,也终于为这个人,里里外外将自己输个干净。
可是父亲不久就不在,饮狐夜之间长大成人,耀眼得让人不敢逼视,何景明总是念及父亲话,于是他退开,他想眼不见心不挂,这样疏远着饮狐,也许有天,就能放下——直到饮狐找上门来,不过是为为他们父亲报仇。
他知道父亲对他有恩,可是这恩义中间总让他觉得有些不那美好东西在里面,这多年以来,也许自己就真是头养不熟狼崽子,对那男人并没有太多感情,可是那是饮狐
……可是这个时候,他看着自己长满冻疮粗糙手,却突然怕那小天使触碰,就像是怕蹭脏那纯白小东西。
有生以来第次,何景明明白什叫做自惭形秽。
饮狐,饮狐……
直到那次他替李办事,出门出小半年回来以后。
开门,饮狐突然猝不及防地从旁边扑过来,把勾住他脖子,笑得仍像个没心没肺孩子,十五六岁少年身量拉长成好看形状,有着少年特有清瘦,恣意眉目如画,半卷起袖子下露出若隐若现肌肉线条,可是皮肤却白皙得像个女孩。
他那小弟弟真是长大,身手已经好到突然扑过来自己也避无可避地步。何景明闻到他身上那极清浅香味,头次在饮狐说话时候晃神。
第二天清晨,他猛地惊醒过来,触到被褥上濡湿,想起梦中让人口干舌燥旖旎情景,心跳得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。何景明紧紧地按住自己胸口,开始是怕、恐惧,随后慢慢平静下来,他终于明白自己想要是什。
想要东西何景明从来都手段直接地去抢,去争取,可这次,他突然不确定。
他喜欢饮狐毫无芥蒂亲近,没心没肺傻笑,喜欢他眉宇之间没有半点阴霾,干脆利落,放肆骄狂样子。何景明想,饮狐还是个没长大孩子,他能等待,守在他身边,看着他慢慢地成长起来,耐心……或者就这样辈子只看着他,也很幸福。
可是偏偏那个叫木莲女孩子出现。那女孩平凡无奇,悄悄巧巧,不爱言语,可她吸引饮狐。何景明从未见过饮狐那样魂不守舍样子,他那美好少年情窦初开,五官生动得仿佛吸够天地灵气,笼着某种清浅光泽——可是何景明每想到那样那样神情,那样笑容不是为自己,而是另外个人……哪怕他得知那个女孩有可能是他亲生妹妹,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压不下自己那几乎灭顶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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