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西临于是就着他手,替他把上面色泽艳丽胡萝卜叼走:“唉,怎那多事儿?好,吃吧。”
窦寻这才低头啃起肉来,啃会,他又觉得自己只顾低头吃东西实在很不像话,像个沉闷蔫吧饭桶。
他偷偷瞥徐西临眼,搜肠刮肚地试着找个话题:“听高年级人说,们系有些特别有钱
不知是个月大学生活,还是终于摆脱窦俊梁和祝小程,他几乎有点脱胎换骨意思。
这年年初,他刚刚转到六班,也是不声不响地往那站,那时满脸都是戾气,副和世界有仇衰样。而此时,窦寻穿恰好还是当时那件白衬衫和灰夹克,脖子上虚虚地挂着熟悉耳机线,却只让人觉得很沉静。
他虽然依然不善言辞,但是态度良好地跟路过同学打招呼,并且主动跟七里香问声好,然后像从来没有离开过班样,非常自然地对徐西临说:“现在回家吗?”
徐西临周末本来和人约好去打球,当下果断爽约,拎着包蹿起来:“回!请你吃烤串!”
窦寻说:“应该请你,是老师。”
关上门自己看小黄片。
而且徐进女士跟他明明白白地讲过,鉴于不少古人十三四岁就结婚,“早恋”概念本身就十分荒谬,在徐西临这个年纪,要是能发乎情止乎礼地谈个恋爱,也算是人生中大事,她不会干涉,但有条,他要是敢放着正事不做,跟那群小混混样没事拿谈恋爱消遣,徐进女士定替天行道,先打折他狗腿,再把他送到外地寄宿学校里去,省得他天到晚没事干。
徐西临琢磨下,心想:“还是算吧。”
他没有声张,也没有回信——反正对方也没有写落款,干脆装起糊涂来。
徐西临没看见,在他翻来覆去摆弄那封含蓄情书时,蔡敬悄无声息地瞥眼。
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徐西临:“……去死。”
两个人轻车熟路地跑到学校门口烤串小摊,“窦老师”举着根菜肉交加混合肉串,戳戳徐西临:“有胡萝卜。”
徐西临:“感冒还没好。”
窦寻:“没事,今年打疫苗,不怕传染。”
和徐西临不同,蔡敬眼就认出罗冰字迹,他瞥完,目光仿佛挨烫,匆忙收回,深深地低下头,觉得手头不知所云物理卷子让他有点喘不上气来。
这个小小插曲转眼被徐西临丢在脑后。
周末,离家个多月窦寻终于回来。
高三每周六加六节自习课,最后节自习铃声刚打,窦寻就悄无声息地从后门进来。徐西临无意中回头,差点直接跳起来。
窦寻也没提前打招呼,随身背着个包,从学校回来就直接奔六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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