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徐西临毕竟不是床被子,没那好拎,他被窦寻生拉硬拽个趔趄,回过神来就气急败坏地跳起来,肩膀撞开窦寻手:“你干嘛呀?吃饱撑啊!”
大学都在郊区,窦寻每天下午还有课,他从学校回来,紧赶慢赶,也要两个小时行程,陪徐西临宿,早晨还要赶着最早班车赶回学校,如果早晨第节有课,他基本早饭都来不及就要直奔教室,每天披星戴月疲于奔命地两头跑,难道都是“吃饱撑”?
窦寻太阳穴突突地乱跳片刻,强行按捺,复读机
窦寻:“你以前不是跟们说,想用什、想吃什可以直接去你包里翻吗?”
“让你们随便拿,没说让你们随便塞吧?”徐西临面无表情地把书包往床上扔,“说怎这沉。”
徐西临说着,坐回椅子,正要把手伸向鼠标,窦寻忽然步上前,关台机显示器。
徐西临恼怒地“嘶”声:“你是吃错药,还是让豆豆咬?”
窦寻字顿地说:“你起来,去把作业写。”
晚上回家把门关,就开始自己鬼哭狼嚎夜生活,时不常被吓跳,勉强能算点刺激。
家人都不敢说他,每每不轻不重地念叨几句,他嘴上应,概不往心里去。
就这醉生梦死个多月,窦寻终于看不下去,在徐西临看鬼片时候闯进去。
电脑屏幕上正好有个青面獠牙鬼突然跳出来,徐西临被屏幕内外两重巨响吓跳,脸上血色急速地往四肢退步,脸惨白转过头去。
窦寻眉心动,差点就心软。
“不可理喻。”徐西临心想。
他高高地挑起边眉毛,非,bao力不合作地说:“干你正经事去吧,今天不想写,别吵。”
他重新按开显示屏,继续欣赏原声大碟里立体声鬼叫。
窦寻在旁边站着沉默会,然后决定“君子能动手时少废话”。
他猛地把徐西临椅子往后拽,趁他重心不稳时候,双手抱住徐西临上身,用蛮力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。
可是徐西临惊之后,脸上表情刹那就凝固下来,目光漠然地从窦寻脸上扫过,他转头暂停视频,半死不活地问:“干嘛,吓跳。”
窦寻深吸口气,从他书包里翻出沓试卷,试卷用塑料夹子整齐地夹在起,上面还有几张小纸条,有蔡敬字,有老成字……甚至余依然字,提醒他哪张试卷要在什时间做完。
新纸条覆盖旧纸条,时间溜过多半,该做卷子却比脸还干净。
徐西临不由自主地沉下脸:“你们没事老翻包干嘛?”
他没好气抢过那沓试卷,粗,bao地卷成团,随手塞进书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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