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性恋”三个字严肃得简直让人心口血倒流。
窦寻有点恐惧,然而程度并不深,毕竟他不是第天当异类,他相当于上无父母,下无兄弟,是有教无类光棍条,实在没什好怕……更多是茫然。
为他无可参照未来人生,为他天比天清明愿望。
考多少分是自己能决定,可是喜欢个人,却要看别人肯不肯配合。
窦寻不知道徐西临会怎看待这件事,但本能地感觉结果可能不会很尽如人意。
窦寻逃也似回到屋里,整个人都不太好。
他隔着衬衫,毫无目地胡乱在自己腰上摸几把,仿佛是想抹掉徐西临留在他身上指纹,同时,方才被徐西临误点视频反复回荡在他耳边眼前,冲击力在“天时地利人和”基础上被无限放大,多重感官作用纠集在起,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地失眠半宿,第二天弄脏床单。
窦寻起个大早,偷偷摸摸地处理自己罪证,没敢往外晾,局部洗完以后拿吹风机吹干,然后趁徐西临还没起床,随便找个借口,回学校。
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天。
寒假中学校很萧条,静悄悄,图书馆开到腊月二十七,这两天还没闭馆。
忽然,有人叫住他:“窦寻?”
窦寻神魂皆不在,脸空白地回头看眼,看半天才认出来人是他们寝室二哥——没办法,他本来就不容易和人混熟,在学校住没几天又开始“走读”,二哥又趁着腊月剃头,他差点不认识。
二哥家在外地,父母春节出去旅游不带他这电灯泡,他干脆留在学校看图书馆,还能赚点零花钱,冲窦寻招招手,他问:“你怎想起上学校来?”
窦寻支吾声,随口敷衍过去。
他就差把“神思不属”四个字挂在脸上,二哥看他这样也不便多问,简单寒暄几句就要告辞,窦寻却忽然想起此人吹过
窦寻在图书馆小坐会,正经书看不太下去,他发会呆,忽然起身来到社会学书架下面,挑挑拣拣地把和“同性恋”有关研究全都拿下来,目十行地翻看起来。
他坐就是整天,临到傍晚,图书馆要赶人,窦寻才把没看完几本打包借走。
他灌肚子南腔北调心理学、伦理学与社会学理论,可是没能将自己问题剖析出个所以然来。
窦寻双手插兜,茫然地往外走,扪心自问:“所以是个同性恋吗?”
这时候网络电视上腐文化还没来得及流行,大家还相信男人和男人之间有纯洁友谊,医学上刚把性向问题从“有病”范畴摘出去没几年,傻乎乎理科男生们文史不通,“断袖”“龙阳”之类词汇还只是偏门名词注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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