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等高考成绩十几天是非常焦灼,不过徐西临没感觉到,他每天都过得跟打仗样。
杜阿姨走,家里就基本呈现出瘫痪状态,每天徐西临光琢磨吃什就要琢磨个小时,外婆口味清淡,根本吃不惯外面饭店里重油重盐东西,以前徐进经常被她唠叨,到徐西临这里,她就不说,因为知道这是难为他。
徐西临叫几天外卖,发现外婆经常是笑眯眯地说句:“这个蛮好吃。”
然后就不动筷子。
老太太越这样,徐西临心里就越不是滋味,只好在网上查菜谱,磕磕绊绊地试着自己摸索。
胜,压倒孤立无援苦,两厢混合,成口巧克力,吞进肚子里,全都分解成欲望,占领他过盛理智。
徐西临低声抱怨声:“真能烦人。”
他在这种隐秘快乐中非常放松,飞快地睡个回笼觉……
可惜,刚睡着就又被吵醒,追风少年窦寻走半又回来,因为亲左脸没亲到右脸很不甘心。
徐西临:“……”
在这方面,多个窦寻也无济于事——他回来基本是来添乱。
窦寻周末过完考试周,早早回家宅着,两个人光是研究怎不让煮鸡蛋在锅里炸裂“吐白沫”,就探讨早晨,然后窦仙儿不知从哪摸出天平、温度计、秒表量杯等系列神物,聚精会神地对着鸡蛋折腾半天,第二天上交篇从水温、压强等几个角度讨论煮鸡蛋完整性论文。
徐西临拜读以后笑得喘不上气来,被窦寻按在起居室沙发上咯吱,少年人不禁撩拨,闹着闹着又出火。
窦寻尴尬地爬起来,徐西临本来也很尴尬,可是这种情况,两个人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地对着脸红,徐西临只好撑着脸皮,装作满不在乎样子屈指弹窦寻脑门:“这有什?
他心里温柔被把怒火烧,化成个大写“滚”字。
睡意是被窦寻搅合得丝不剩,徐西临干脆爬起来,转几圈,他想起杜阿姨每天这时候要挑挑拣拣地把叫水几盆花浇遍,给宠物换干净水和食,收拾隔夜垃圾拿出去扔,最后还要把明面上桌椅和楼梯扶手擦遍。
就这点事,徐西临丢散落四地做个多小时,做得心浮气躁,他把抹布往楼梯上挂,心说:“这日子怎过?”
就在他暗自发闷愁时候,外婆起来,她刚推门,徐西临就本能地把脸烦躁打扫得渣不剩,露出个“求表扬”表情,好像他是个做家务就开心田螺小王子。
外婆不吝言辞地把他从头表扬到尾,然后趁徐西临去洗手时候,她叹口气,悄悄抽点餐巾纸,把餐厅里水淋淋桌椅板凳擦干——熊孩子抹布都没拧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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