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二楼
扇半开半闭
窗户，刚擦过，光亮得被余晖打像面镜子，角度正好折射出屋里两个纠缠在起人影。
“这是什
，窦寻，你跟
说这是什！”窦俊梁太阳穴“突突”狂跳，“你……”
他满嘴污言秽语想破口大骂，想起这是他儿子，又险险地咽回去
，被自己哽得不轻，窦俊梁两眼通红地瞪窦寻会，压抑又强硬地说：“你搬回……给你找个房子，离你们学校近点，这边拿毕业证就送你出国。”
窦寻敏感地听出“搬回”俩字之后，窦俊梁临时改口。他跟徐西临那点事骤然被人捅出来，窦寻震惊之下本来还有点心虚，结果听见这句，火气下把心虚烧干净，他离经叛道地说：“你管得着？”
窦俊梁：“……你说什？”
窦俊梁就来气，还被司机,bao躁情绪传染，嘴上没吭声，心想：“凭什？”
窦俊梁习惯他这非,bao力不合作态度，也没绕弯子，干脆记直球摔到窦寻脸上：“你跟老徐家那小子是怎回事？”
窦寻：“……”
他时愣下，被窦俊梁问得有点蒙圈，不知道窦俊梁特意把他从徐家拎出来问这句没头没尾话是什意思，于是自然也不知道该回答什。
窦俊梁狠狠砸方向盘，汽车“哔——”声长鸣。
窦寻偏头嗤笑声，把照片随手往旁边扔：“说——你管得着吗？就是同性恋怎？天生，有妈生没爹养，就这样。”
窦俊梁险些让他撅个跟头。
窦寻翻他眼，拉开车门就下车，窦俊梁气蒙，追出来薅住窦寻衬衫，巴掌就甩上去：“你他妈……”
“老子问你话呢，你他妈哑巴？”窦俊梁气急败坏地吼句，从旁边抓起个牛皮纸袋，劈头盖脸地往窦寻身上砸。
窦寻可没拿他当过正经爸爸，本能地抬起胳膊肘挡，当即就想回击。
然而那牛皮纸袋砸在他坚硬结实胳膊上，没封严实袋口里掉下打雪片似照片，有张十分清晰刚好落在他大腿上——那是徐西临刚拿到驾照要带他出去兜风时候，他正要上车，徐西临在旁边拉车门，手搭在车顶上防着他磕脑袋，这动作本来很像酒店门卫，可是徐西临脸上挂着个温柔得让人不会错认微笑，呵护意思简直要从纸面上透出来。
剩下打照片都是跟踪偷拍，两人勾肩搭背也好，打闹也好，都和别男孩子样，没什稀奇，然后窦寻看见张古怪照片——照片上拍是徐家正门，端端正正个房子而已，没什稀奇。
但拍照人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出来，用水笔在照片上勾个小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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