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打开以后简单检查下换洗衣服、充电器、电脑钱包和证件,见都装好,就知道他提前整理过,正好拎起来就走。
被丢在家里独守空房灰鹦鹉好不容易见到个活物,可怜巴巴地叫声
他习惯性地保持着占半张床姿势,没到半睡半醒那个临界点时候就恍惚地忘自己在哪,总觉得身边还只是套空荡荡枕头被子,就要大惊失色地睁眼确认番。
这几次三番,死人都睡不着,窦寻彻底精神起来,面朝天花板躺会,他又忍不住摸进被子,会抓住徐西临手,会又要搂着他,总归要碰到点什才踏实。
就这挨到凌晨三点多,窦寻跟吃兴奋剂样爬起来。
久不习惯与人同居人睡眠都轻,徐西临就迷迷糊糊地要醒,皱着眉翻个身,又被窦寻这个神经病手动翻回来。
“钥匙在哪?”窦寻伏在他耳边轻声说,“去给你拿行李。”
力,捡起第本,徐西临无意中瞥眼封面,没话找话说:“哦,这本书也买——早说从那拿不就得?”
窦寻这才想起还有这码事,脸直红到耳廓。
“这本也……”徐西临目光扫掉在地上书,在张张熟面孔下终于意识到什,有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窦寻,嘴角要笑不笑地上下几次。
窦寻目光躲闪阵,被他看得恼羞成怒,瞪回去。
徐西临拿着本书晃晃:“咱俩这是那个……那什,算心有灵犀,对不对?”
徐西临早晨血压低,身上又难受得要命,睁不开眼。
窦寻见他皱眉,就不舍得再吵,轻轻地摸摸他脸,自己去捡徐西临头天晚上扔在地上地外衣,在兜里摸到钥匙。
他走到门口,突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候办过缺德事——大清早把放假在家徐西临叫起来,亲他下,跑出去没会,觉得不甘心,跑回来又叫醒他次,为亲另边。
窦寻有点啼笑皆非,觉得自己那时候真是讨人嫌,要是现在他回到过去,非得把那扰人清梦小崽子抓过来揍顿不可。
窦寻开着徐西临车去他家,徐西临出差是常事,行李箱就放在鞋架旁边。
窦博士终于被他调侃毛,言不发地回手带上卧室门。
接下来事,似乎是顺理成章,又似乎是旧梦重圆。
远隔重洋思念与纠葛在混乱夜色中凝成簇引线,把火烧过去,轰然炸开。宁静壁灯光层层叠叠地晕染,那些不敢挂在嘴边、不便挂在嘴边话,都在其中糊成纸氤氲,化成雾,化成混沌……
化入心照不宣无声表白。
窦寻觉得自己本该是疲惫又满足,结果宿都没怎睡着,平均十分钟就要惊醒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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