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寻听完,居然没骂他,只是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。
徐西临:“看什看?”
窦寻慢吞吞地说:“占便宜人,都是没有好下场。”
结果徐西临果然没捞到“好下场”……反正灰鹦鹉被隔壁动静吓得掉根毛。
后来徐西临也给自己爸爸写封邮件,简单问候下,提自己未来打算和陪着他未来人,郑硕大概很忙,没时间总查私人邮箱,三天以后才给他回信,没说什,只是提醒他少数人人权尚在争取路上,让他做好思想准备,顺便解释自己为什终于还是没有回国——他现在妻子不同意。
起窦俊梁件外衣,披在他病号服外:“有点冷,您多穿点吧,麻烦您把那遗嘱重写份吧。走,爱吃什跟说声,托人给您买去,不用客气。”
徐西临其实是跟他块过来,到医院没进来,那个猴精大概早知道是这种结果。
在窦俊梁这种人眼里,天是老大,他是老二,女人都不算是人,依照资质,她们有些是“名车名表”,有些是“花瓶”,还有些是“洗不干净烂抹布”……至于喜欢男人男人,那都是半男不女、半人不妖怪物。窦寻作为他颇为自豪长子,本可以当个“老三”,却非要自贬去当怪物,这怎能行?
窦俊梁在他身后怒吼:“你给回来!你……你这个……”
窦寻关病房门,把他叫骂都隔绝在身后,彬彬有礼地跟忐忑不安吴芬芬打声招呼,啃着自己方才削苹果,溜溜达达地走。
个人是不能面面俱到,兼顾两种生活,郑硕早年不懂,错失徐进,现在总算是明白,可惜徐进夫妻运不旺,到底没赶上好时候。
好在,徐西临虽然跟他有点像,但是“懂事”得比他早,总算没有疲于奔命地蹉跎那久。
又过小半年,窦俊梁自以为伟大灵魂没能扛过肉体腐朽,终于是死,活到六十,多少有点英年早逝吧。不知道他临死前是怎想,可能也是为给小儿子找个靠谱退路,到底没有切断跟窦寻血脉联系,也没多给
徐西临这个自来熟正坐在停车场石墩子上跟管理员胡侃,见他出来,立刻跳起来,小心地觑着他脸色,唯恐他挨骂心情不好,跑过去替他开车门,顺势摸摸窦寻头。徐西临把车开出去,过会,仍然不放心,问他:“怎样?”
窦寻手撑在车门上,歪歪斜斜地坐着:“窦俊梁跟说‘离开那个男人,这张支票就归你’。”
徐西临:“……”
窦寻自己笑起来。
看来是没往心里去,徐西临松口气,也开起玩笑:“没事宝贝,没有这个爸爸,以后给你当爸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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