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征头也不回地说:“那你就永远也别想从雾里出去。”
林间地面像个大传送带,载着两人在迷宫样浓雾里穿行,跟无数植物擦肩而过,把他们送往未知世界,就在宣玑快被那些动来动去树晃花眼时候,地面消停,肖征说:“到。”
浓雾散尽,宣玑眯起眼,仰头看着面前恢弘建筑,好会,才缓缓吐出薄荷味白烟,发出声赞叹:“排面!”
只见那大楼高耸入云,外头两排卫兵,齐刷刷地站着,正门口国徽下悬着“国家异常现象与特殊物种管理防控总局”牌子,地面铺着汉白玉砖,上面画着条神气活现金龙。两人往里走,地砖上金龙就倏地动起来,石砖微震,接着,遥远又肃穆龙吟声响起,龙身上金鳞闪烁,威严又优美地从他们脚下游开,让出路。
进门大厅有点像机场,从左往右,有“A”到“J”十个分区,不知道都是办什业务,反正到处都在排队。大厅正中间有棵枯树,树干直径足有百十来米,枯藤环绕,直接穿透眼望不到头屋顶,因为
永安市城郊,西山自然保护区。
两场秋雨过后,山坡上红叶就掉得差不多,傍晚游人寥寥,除山顶小庙里寂寞暮鼓,周遭就只剩下风声。
天已经很凉,但路上山,宣玑还是出身热汗——前头老肖走路太快,脚底下就跟滚着俩风火轮似。
“说肖主任,咱能假装优雅点吗?你也让欣赏欣赏贵山头美景!”宣玑从兜里摸出根电子烟,往嘴里插,含含糊糊地说,“都怕你步迈不好当场劈叉。”
“别废话,安顿完你,还得去黄局那开会。你当谁都跟你样,狗屁事没有,天到晚就知道游手好闲,快点!”肖主任大名叫肖征,制服穿得丝不苟,眉目锋利、面部线条干净又凛冽,透着股子严谨精致,冷冷地别自己同伴眼,他拾级而上,走景区员工通道,进山顶小庙那“游客止步”后院。
后院有口井,绕井口逆时针转三圈,旁边青石地砖就缓缓往两边分开,露出个供人通过地道,台阶打扫得尘不染,两侧墙壁上挂着细碎灯,光照充足,又不刺眼。
在里头走约莫有五百米,两人就又回到地面,进入片密林。
宣玑脚刚踏入林中,周围就忽然起浓雾,能见度迅速降到米以内。接着,道白光从林间射出来,在两人身上扫过,林间传来声轻响,有个机械音说:“身份验证通过,请小心脚下。”
话音刚落,“隆隆”声响起,地面忽然动。
宣玑毫无准备,不由得往后仰下才站稳,他吹声口哨:“验证不通过会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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