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”长发男人见他不言语,以为他没听懂,就好像有些苦恼似,转头看眼电视,迅速切换成普通话,“衣服是……”
后面那个词应该是不常用词汇,无论是电视还是那几个被困游客都没说过,因此他顿顿:“树……唔……”
宣玑几乎与他同时开口:“障眼法。”
男人和颜悦色地颔首微笑,主人似,客气地冲宣玑做个“请”手势:“明白就好,坐。”
他态度又放松又不见外,宣玑不可思议地端详他片刻,随后真就艺高人胆大地把重剑往后脊背里插,重剑化作把光,融进他身体里。
手心,卷成颗小火球。他手指上连点灰都没沾,只有手心处皮肤被火焰映出点暖色。
与此同时,宣玑已经栖身上前:“身上腥味还没洗干净,居然就敢大摇大摆地跑到异控局地盘来。”
他不知从哪抽出把重剑,裹着厉风,当头剑劈下:“你是不是也太膨胀……”
长发男人顺手抄起个不知道谁放在休息室里保温杯,“当啷”下架住宣玑剑,双层不锈钢杯被重剑砍得从中间凹下去,里面还有半杯枸杞红枣茶,甜甜蜜蜜地呲他俩脸。
而在宣玑靠近瞬间,那长发男子身上衣服就开始露出原型——从袖口开始,飞快地变回树叶。
他把脸上溅红枣茶抹去,拉过塑料椅,大喇喇地坐下:“你是谁?或者说……你是什?”
男人刚要开口,宣玑又说:“说你自己话就行,慢点,大概能听懂。”
他们老家有不少老物件,其中有些偶尔会夹带几句古时候只言片语——当然,死物只是岁月痕迹,不可能跟他聊天,不过汉语演变脉相承,从小接触得多,总能混个耳熟。
这人方才脱口而出,应该就是古语。根据宣玑不太靠得住推断,他觉得有点像三千多年前、九州混战时期“雅言”。
但也不定,因为语言演变时快时慢,有时候场动荡就会换种官方语言,而有时候,跨越好几个朝代,人们口音也没什改变,很难
与此同时,宣玑也看清对方脸。
他结结实实地吃惊,手里动作不由得迟疑,那长发男子直接伸手捏住他剑身,猛地掀,把他掀开两三米,后背撞到墙上。
长发男人低头,伸手拂,已经露出半截小臂衣服就又恢复原状——那衣服样式显然也是照着隔壁那几位抄,只是略微换换颜色。
接着,他用种很奇怪腔调开口:“惭愧,衣不遮体,得罪。”
这人顾盼间神采飞扬,长着双天生“情人眼”,看什都显得温润多情,正是宣玑在梦里惊鸿瞥那张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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