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位上坐着是个花白头发老太太,看着有六十来岁样子,个子不高,化淡妆,脖子上还歪系条小丝巾,穿着打扮入时,但说话动作轻缓,仪态也异常端庄,有种旧式闺秀气派。
“小肖,是吧,”老太太慢悠悠地开口,“你知道是谁吧?”
肖征点头:“玉婆婆。”
玉婆婆是这次蓬莱会议召集人,平时隐居在东北带,大佬到已经没人知道她全名地步,有人说她看着年轻,其实三百多岁,还有人说不止三百,她得有小千岁,以前是“清平司”人。
“看见你们年轻人都长起来,长江后浪推前浪,就放心啦。”玉婆婆和颜悦色地冲他笑,肖征没敢当真,后脊依旧是绷紧——毕竟玉婆婆见过“浪”太多,浪接浪,她肯定没那多心好放。
“以上就是理由,诸位有什需要讨论,可以畅所欲言。”
肖征正襟危坐,对着个电脑屏幕——黄局还被扣在“蓬莱安全联合会”会议中心,让肖征留下来坐镇总局。
这会黄局应该是实在顶不住压力,远程联系肖征,叫他出来汇报最新调查进展。
肖征这个人,天赋异禀,脸上日常就两种状态:要气急败坏,要面无表情。
他穿着身公务员两年工资也买不起套装,往那坐,沉静、笃定又强势,这形象派出去接待外事使团也不丢人。此时面对着帮特能大佬们,他八风不动,点也看不出是出身于普通人家庭。
果然,玉婆婆话音转:“你意思是,这镜花水月蝶本来不会传染,这次只是意外事故,对吧?那婆婆问问你,第,你说这些都是推断。退步说,就算你推断得有道理,会传染才是变异蝴蝶,那你怎就知道,没有第二只变异蝴蝶呢?”
肖征桌上手机震,上面“罗翠翠”三个字上蹿下跳,他瞥眼,挂断:“们人正在调查这次变异
肖征有条有理地把宣玑在隔离室里跟他说话复述遍,等着三堂会审。
“蓬莱会议”听着仙气飘渺,其实挺土。会议室可能还是上个世纪装修:白墙木桌,墙上挂着几张地图装饰画,两排看着挺廉价红棕色会议长桌,桌上除保温杯就是搪瓷缸。
与会人员们分列两排,不分男女,全都大佬气质十足——发际线往上、嘴角往下,“满腔才智藏不住,团肚腩凸出来”。
大佬们齐刷刷地透过屏幕盯着肖征,目光像农贸集市上买主端详牲口:不动声色,暗暗盘算他将来能长到几斤几两。
在这里头,黄局虽然代表官方,但毕竟只是个普通人,在蓬莱会议上,普通人就是得低人等,座次就能看出来,他跟主位隔着好几个座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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