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在帘幕后面跪下去,以头伏地:“陛下,还有件事,您或许不知情。”
宣玑和记忆里少年盛灵渊起朝帘幕走去,少年天子是为搀扶起自己老师,宣玑则是抓心挠肝地想看看,这个丹离到底长什样。
就在这时,旁边传来声痛苦闷哼,这个记忆场景陡然碎。
好像是真碰到痛处,盛灵渊将手掌展开,死死地按住自己两侧太阳穴,踉跄半步,似有意似无意地撞在宣玑身上。
宣玑下意识地接住,吃惊——盛灵渊身冷汗,已经打湿枯草编袍子:“您怎?”
有根本不被妖族接受混血半妖——所以打到最后,反而会有很多妖族和半妖倒向人族这边。这些支持都是你们求之不得,可是阿洛津受不吧。”
阿洛津长不大,他世界非黑即白。
“为给投诚混血半妖个位置,下令设十三司——也就是清平司前身,此事是瞒着阿洛津。可是盼着他不得好死人太多,转天就有人把消息泄露出去,阿洛津听说,居然从前线擅离职守,跑回来跟闹。”
“你答应过什!你答应过什!你说过要帮报仇,现在又和这些畜生把酒言欢?你这个骗子!”阿洛津确实被惯坏,直拿人皇当起长大小哥哥,即便嘴里跟着别人叫“陛下”,也都是类似过家家心态,心里没当过真。对着兄长大呼小叫,顶多挨俩耳刮子,可是对着统领万族人皇口无遮拦,那就是大逆不道。
盛灵渊对他固然是没什脾气,但他要顾虑事太多,在这个节骨眼上,人皇尊严不能有损,不然以后队伍没法带。只好当场拿下阿洛津,关小黑屋,想等到夜深人静,他能短暂地从“陛下”盔甲里逃脱会,变回灵渊时候再去哄。
“孤魂野鬼,披上人皮穿不惯……唔……有什稀奇?”盛灵渊艰难地挤出几个字,撑着宣玑胳膊,想自己站稳,手指居然在打颤。
宣玑突然想起有本野史上考证,说武帝少年时经天纬地,后期却,b
这时,个声音从帘幕后面响起:“陛下放心,阿洛津族长闯进来时候,已经让人屏退左右。”
这声音听得宣玑激灵下,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,他觉得这声音里有种阴森森……熟悉死气。
面色铁青少年天子撤去脸上强撑威严,露出无奈疲惫,低低地叫声:“丹离。”
那人隐在帘幕后面,还是不见人,只露出条黯淡影子,慢条斯理地对盛灵渊说:“阿洛津族长对妖族仇视必成隐患,陛下,这话当初和您说过。”
“朕……知道,”年轻盛灵渊茫然地叹口气,“但老族长……老师,您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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