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玑苦笑:“是啊,溯洄里只有你、和阿洛津三个人,三个视角,剩下个是谁?阿洛津会想,这当然是他妈!”
“丹离藏头露尾,生活在人皮面具下,”盛灵渊说,“直到朕将他下狱斩首,才揭下他面具,下面是张血肉模糊、五官难辨脸,
“而你除放空大脑,就是配合他情绪,想方设法引他露面。”宣玑冷冷地说,“是第次多嘴,说你俩小时候从妖族手里逃跑这事不自然,给您往头上扣屎盆子灵感吗?”
盛灵渊坦诚地回答:“那倒不是,被拉进恶咒里是疏忽,实在局促些,当然是手边有什就拿来用什。”
宣玑:“……”
可真谢谢您抬举!
宣玑磨着牙说:“所以你后来度想引谈人生,根本不是真想跟讨论哲学问题,是吧?”
记住”自己不在场事。
所以这个“溯洄”里记忆,绝不是个人。
他俩被卷进记忆深渊里时候,第个场景是巫人族救受伤小皇子,巫人族少年族长和盛灵渊第次相见,那其实是阿洛津记忆。因为当时盛灵渊是重伤状态,昏昏沉沉地被族长背上山,他很难注意到被惊醒巫人族山坡全貌。
他俩在记忆里碰到第个主要人物也是阿洛津。
盛灵渊这老鬼应该是那时就反应过来,这个“溯洄”里除他俩,还藏着施咒人。
盛灵渊:“世人多爱听阴私之事,尤喜自作聪明,旦自觉窥破阴谋布局,便会不由自主地指点江山。”
“然后在他听来,就会变得更可疑。”
盛灵渊笑笑:“不过你倒总是语出惊奇,很有趣。”
“你知道巫人灭族是阿洛津最惨烈记忆,他在这时最容易失去理智,故意不显山不露水地插段丹离视角。”
“想象是他就好,”盛灵渊淡淡地说,“本就是他手教出来。”
所以开始在少年鸡毛蒜皮往事里逡巡不去,根本不是盛灵渊这个没心没肺货,而是阿洛津本人。盛灵渊让他“提问”,也是给阿洛津提——否则就以这老鬼对自己心志控制力,他用得着别人帮?
宣玑:“记忆里些大事时间点,跟所解历史框架相符,所以判断记忆应该基本是真……不过大多数都是他吧?”
阿洛津可能想让记忆看起来像盛灵渊自己,所以回忆都是两人之间事,可那些少年相处细枝末节都太鲜活,像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巫人族兴衰起落真相,几乎有点“倾诉”意思,还是露陷。
宣玑瞄眼身边这位大佬,感觉这位字典里可能就没有“倾诉”俩字。
果然,盛灵渊表情纹丝不动地回答:“嗯,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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