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宣玑正好赶到医院——可惜他从东门进。
他匆匆赶到肖征病房,进门以后,劈头盖脸就问:“老肖,刚才是不是什人来过?”
“你那把比你还贱剑。”肖征手按在过载能量检测仪上,换下病号服,金鸡独立地提裤子,“还破坏公物……”
宣玑瞄眼那台人多高检测仪,看就很贵,于是他二话不说,转身就走:“赔不起,辞职报告发你邮箱里,回老家,拜拜。”
此时,他迫切地想回族里祭坛看看。
盛灵渊隔着段距离,瞄眼正被人围着抢救年轻男人——还有气,但神魂已经消散,这番大动干戈地救,注定也是徒劳无功。身后对中年男女,该是他父母,踉踉跄跄地跟着,女人腿软跪在地上,捂着嘴,不敢大声哭。白发人送黑发人,可怜得很。
盛灵渊抱臂冷眼旁观片刻,抬头看见天花板上吊着指路标,勉强认出“急诊”两个字,那些白大褂忙得脚不沾地,不时有人被推进去。
其实宣玑说“身份”很容易拿到,对叠加小障眼法,选准时机,顶个死人就行。
周围中招凡人开始会觉得他就是原主,长着跟原主样脸,相处段时间以后,就可以在日常接触中,潜移默化地修改人们记忆,慢工出细活,渐渐让他们觉得自己认识那个人本来就是这样,偶有细节疏漏也不要紧,反正大部分人都活得稀里糊涂,就算从自己身边人身上发现些不对劲小事,也会自行补个合理化理由。比他在酒店外面被圈警车围着,紧急修改附近所有人记忆容易多。
不过……
宣玑虽然看着外向跳脱,但不是个情绪化人,很少会有大悲大喜,可是盛灵渊而再、再而三地勾起他莫名其妙情绪。
如果说巫人塚里那次,还可以说是受环境和剑身共鸣,可早晨那个倒霉梦又是怎回事?这会他胸口还堵得难受,要不是丝理智尚存,方才路上差点把“全责协议”翻出来签。
如果他们家祖上没有受虐狂传统,那他们族定和当年武帝有更深羁绊。有多深,宣玑
盛灵渊悄然下楼,离开医院。
他想,他要这玩意干什?那小妖实在多虑。
这些人日子,图个新鲜,多看看也就算,百丈凡嚣,太热闹、太吵,他过不惯,解决那扰人清静阴沉祭文,他还是得回赤渊,找个地方入土为安,希望百年千年后,可别再有不开眼后人把他挖出来。
不过话说回来,先是他,随后是巫人族阿洛津,那下位被阴沉祭文惊扰……该是哪里老相识?
盛灵渊沉思片刻,目光最后钉在南方,从医院西门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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