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见你,也听不见你说话,只是……猜也大概能猜到你会说什。”
也是,丹离是什人,闻知十。小时候,只要听个话头,他就知道哪句是灵渊说,哪句是剑灵借灵渊口说。
剑灵失望起来,冷笑:“你算无遗策,怎没算到自己下场呢?”
“早知道会有这天,”丹离平静地说,“们都是应劫而生,因乱世而活,也因乱世而死,与灵渊……彼此并无怨愤,他所做切,都是教过他……不会怪他。若能同凡人样,刀斩首便百,想必灵渊也愿意给个痛快,不会这样……今日灯枯油尽,来日他也或者挫骨扬灰,都是注定。”
剑灵开始听得心里难受,听到最后句,当场炸毛:“你才挫骨扬灰!”
天牢,只有丹离破风箱似喘息声。狱卒都是盛灵渊心腹,那混血侍卫送走人皇,回头看狱中丹离眼,丹离突然抬起血尸似头,双“血窟窿”朝他射来犀利目光,那侍卫激灵,低低地骂句什,也离开。
丹离喘不上气来似,在血池里抽搐片刻,好会才平静下来,忽然自然自语地开口说:“……大限将至……”
剑灵回过神来,顺着他话音,四下寻找人影:“你在和谁说话?”
可是这阴森森血牢里没有第二个活物,连虫蚁都不敢靠近。
“知道你在……也知道你没死……”丹离声音很含混,每个字都要花去他全身力气似,“你是……赋生剑灵,朱雀……咳,朱雀之身,赋生,即暗合生老病死,最后朱雀后裔身负镇魔之责……你不是寻常剑灵。”
丹离低低地笑起来:“小剑灵,你是不是骂?”
剑灵又被他猜中,气急败坏闭紧嘴。
“你啊……”丹离叹口气,“你们妖族,心智本就晚熟,他还百般回护。”
剑灵牙关紧锁,神
剑灵愣住,随即他脸色微微变,冷冷地说:“不管你说什,都不会信。”
剑灵生下来,就与盛灵渊心神相连,尤其小时候,人剑喜怒哀乐会互相影响,灵渊对这男人孺慕之情分不少,都分享给小剑灵。灵渊记住他所有教导,剑灵记住他手里甜味——即使在流亡岁月里,丹离也总有办法弄来些零嘴哄小殿下,有时是不知哪里收集花蜜,有时是块焦黄野蜂巢,平原上躲妖族追兵时候,他拎着杀人刀剑在前,边开路,边给是死士怀里小殿下削甜秸秆,粗糙简陋,可是……真很甜啊。
剑灵生也忘不那个背影。
丹离呛咳声:“知道,事到如今,你不会再信。”
剑灵睁大眼:“你听得见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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