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灵渊忽然想起什,把根羽毛夹进书里做书签,目光透过车窗,望向笔直国道尽头:“读书时候丹离讲过。”
宣玑差点把方向盘揪下来:“什时候,怎不知道?”
盛灵渊叹口气:“你?你早睡死。”
“不可能,肯定是你俩谁用个什咒,没让听见,”宣玑把车拨回正轨,“那老东西有事没事?居然背着……”
“权谋篇里,”盛灵渊说,“讲人贪与欲,还有不足之心,怎利用、怎控制、怎因势利导,何时播种、何时收割。”
盛灵渊奇怪地问:“为什要积德?哪里德行不佳?”
宣玑:“你放着那多古今中外名著不看,从书架上随便抽本,就抽到这种书,不该反省下自己吗,陛下?”
盛灵渊:“只是随便捡本你翻过比较多,就捡到这个别致物件,咱俩到底是谁该反省,爱卿?”
宣玑因为擅长嗑瓜子,口齿锻炼得异常灵敏,但在铁证面前,也实在是没什话好说。同时,他深刻地觉得自己高兴得有点早——别人家对象顶多会翻翻手机、查查通讯记录,他们家这位只要闻闻味,不费吹灰之力,就知道他把哪本小黄书看几遍。
“是因为……”宣玑清清嗓子,说,“从小生活在保守封建社会。”
丹离详细剖析过人种种欲求来龙去脉,告诉他欲求来自于“不足”,每个人都有“不足”之心,年幼时饱受惊恐,长大后往往不足于“力”;颠沛流离,长大后往往不足于“情”;被人怠慢,则往往不足与“尊严”。
丹离教他像大夫样望闻问切,诊出别人先天不足之处,再对症下药,每次只给点甜头,不能让他尽兴满足。
“比如这样。”盛灵渊说着,现场给他补课怎样做个技术流人渣,抽手,宣玑手指本来被他严丝合缝地捏着,突然没着没落地掉下去,像脚踩空似,说不出失落感立刻涌上来。
可还不等宣玑反应过来,他下落手又被接住,盛灵渊像把玩玉器似抚过他手背和指缝,捧起来凑到嘴角轻轻亲下。
宣玑手指尖不由自主地蜷,好不容易才没弹起来,用
其实三千年前点也不保守,旧秩序没发育完全,就在战争中崩坏,新所谓“礼乐”还没形成。有人肆意妄为,有人生不如死,都活在末日式狂欢与绝望里,人们普遍不太讲究。
只是天魔剑身和盛灵渊把他保护得太好。
宣玑理直气壮道:“没有接受过正确教育和引导,才只能想办法自学。”
“嗯,”盛灵渊从善如流地点头,“怪。”
宣玑心里拱出个毛茸茸念头,他想:“那你倒是给补上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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