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好景不长,兵荒马乱结束,陛下也快三十,那时候你知道,人均寿命有没有三十都不好说,同辈人再大几岁都有孙子,之前打仗,他在各族之间玩平衡术,后位空悬还能说是策略,后来天下统,他再也没借口拖,太后帝师大臣什,就开始合着伙地逼婚。有占着大义,有苦口婆心,有暗搓搓搞小手段。陛下那个人,别看他态度温和涵养好,其实脾气挺混蛋,而且软硬不吃,十几岁登基,戎马倥偬小半辈子,说不二惯,哪受得被人这逼,肯定要斗争。”
“在外廷跟大臣斗,让丹离看出来,丹离说是魔剑,惑人心智,要除掉,于是他就和丹离决裂。太后站丹离,拿孝道压他,他就干脆囚禁太后。反正最后,凡是逼过他,都被他挨个清算,他杀人越多,就越偏激,也越来越喜怒无常。”
燕秋山听得有点心惊胆战。异控局所有知道盛灵渊真实身份人,都回去偷偷补过历史课,所以他下就听出来,这幻境里事,居然来龙去脉有点出入,但居然阴差阳错地跟史实高度致,连顺序都差不多。
宣玑小时候虽然跟盛灵渊这种怪物比,是天真幼稚些,但也许是从小心神相连默契,也许是身为剑灵敏感,他有种精准到诡异直觉。
燕秋山张张嘴,想问什,又咽回去。
生畏惧。
“燕队,”宣玑懒洋洋地说,“您就没听出这段里头不对劲地方?”
燕秋山:“什?”
“这段也是幻境啊。和陛下之间共感是大祭火炼出来,赤渊都烧不断,魇兽族长幻境却能侵入识海,那是什功力?哪会那简单随随便便让们俩毛孩子破开?”宣玑指尖在杯沿上转圈,“再说,您看这身学渣气,像那种说发奋就能发奋人?”
燕秋山:“……”
“你想问在其中扮演什角色?”宣玑没抬眼,“没干什,就在旁边看着。直到他众叛亲离……”
他声
这实在话真让人没法接。
“但那个幻境——魇兽幻境,不都是让人看见恐惧东西吗?”
阵主死,剩个空壳,都能攒着世界经典恐怖片,把众外勤吓得哭爹喊娘,怎到这位朱雀族长这,不是情景喜剧就是“初恋那件小事”?
难道是同为妖族特殊待遇?
“没讲到呢——这人从小到大也没当过学霸,所以没觉出有什不对劲来。在那个幻境里,没有拖延症、也没有倦怠期,好好学习天天向上,修为当然蹭蹭地长,三年高考,已经能和陛下之外人说话,五年模拟,又有能跑会跳剑灵实体,十年后,亲手砍妖王,陛下还封个将军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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