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秋山握着杯子手揪紧,想起知春让他来问宣玑器身受损后器灵会怎样,就知道这个结果应该不是和平退休。
“都被融。”宣玑说,“他们给打工,不要工资也不要五险金,为就是干段时间,得个好死。”
“为什?”
“因为器身会生锈、会破损,旦发生这种情况,器灵就会跟着器身起残,但残在哪是随机看命,有器灵会缺条胳膊腿,这算幸运,有会瞎、有会聋,还有会失去睡眠、失去神智、失去各种你没法想象东西。没有医院能给你治病,如果不能用高山人古法摧毁器身,这些器灵就只能在漫长折磨里等器身彻底烂干净,最后都得变成没有点尊严疯子,燕队,你是金属系,你知道刀剑有多容易损坏,对吧?”
音越来越轻:“高兴极。”
燕秋山忽然觉得层凉意顺着脊背蹿上去。
“器灵修炼出实体,但到底不是人。”酒吧里公放音乐正好是两段间歇,周围下安静下来,宣玑声音似乎比呼吸更低,“燕队,你是人,你不明白那种感觉,人有喜怒哀乐,有希望,也有盼头,但器灵没有。们对外界刺激比凡人迟钝不知道多少倍,被囚进器身时,就注定必须依附点什,即使照镜子,有时都觉得里面影像是个化身,只有在盛灵渊眼里才能感觉到自己是存在。会忍不住附在他身上,吸他生命力,他越是为痛苦,才会越有真实感。他众叛亲离,才会觉得自己抓住他。这就是器灵病态天性,像猫吃鱼狗吃肉。燕队,你不在乎自己死活,以后也要这样对知春?”
天真烂漫剑灵在魇兽幻境里看到最恐怖东西,不是张牙舞爪恐怖故事,也不是盛灵渊为别人抛弃他,而是他身为器灵本质。
他从小被盛灵渊宠大,在那以前,除有时候吃喝玩乐不方便之外,并不觉得器灵就比谁低人等,直到那天。
他意识到灵渊是人皇……
而他自己,只是把生而不祥魔剑。
“但你……你和知春都没有……”
“和知春在变成器灵前,都没真正活过,们俩都没有经历过死那步。过去民间传说里,人旦变成鬼就会跟生前不,虽然那些鬼神都是老百姓想象,但里头是有道理。”宣玑叹口气,“再有,不到二十岁剑身就毁,之后守赤渊,前后被格式化三十多次,每次都是没来得及发疯就死回去。至于知春,他应该是天生好性格,不过就算是他,在南海中海毒时候变成什样,你不是也看见吗?”
燕秋山还想说什,宣玑打断他:“方才说,以前驱使过不少器灵,你不奇怪他们都去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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