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娟缓缓地就着跨在防护
筒,开口:“阿姨好,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有关您任何消息,对来说,这就是好消息,想试着通过这种方式跟您说几句话,万您能听见,想求您给两分钟时间,听说几句话。”
王秀娟有些畏惧地看着突然出人屏幕,心里茫然地没主意,只好下意识地点下头,随后才想起他们谁也看不见谁。
骆闻舟此时正在横穿中央广场,左耳耳机里听着各小组进度汇报,右耳留心着周围环境,心二用地吩咐说:“中央广场找几个人维护下现场秩序,人手不够让保安兄弟们帮个忙,不要让围观人乱说话干扰她情绪——”
这时,大屏幕上费渡开口:“阿姨,自己妈妈如果还活着,应该是跟您差不多年纪。”
骆闻舟听这句,下意识地抬头看他眼,但是看归看,他脚步不停,飞快地穿过广场空地,赶往下座建筑物:“3组,临街那几个大高楼顶楼有监控,可以直接调,不要浪费时间。陶然你那边注意疏散通道,4组跟去东区双子大楼,有几个楼层正在施工,重点排查。”
费渡略微有些低沉声音如影随形地追着他匆忙脚步:“……比忠义回家回得勤些,毕竟他得辛苦攒钱给您治病,当时只是个无所事事学生,每周末,她都会提前在花瓶里换好鲜花,强打精神准备好喜欢吃东西,打扫房间,把被子拿出去晒。她不喜欢和保姆住,所以这些事都必须独自完成——您也会给忠义晒被子吗?”
王秀娟难以忍受地发出声长长抽泣,旋即被卷入风中。
而抽泣风从高楼楼顶盘旋而下,刮过骆闻舟见汗鬓角,像声掠过叹息。
“可是有天,满怀期待地回到家,推开门,却发现门口花瓶里只有堆枯枝败叶,所有窗帘都拉着,屋里透着股死气沉沉味道,等战战兢兢地来到她房间里,发现等着不是晒好被子,而是她尸体。”费渡说到这里,略微停顿下,“您不久前才和说过,‘妈肯定每天盼着回家’,可是当时办案民警告诉,她是在回来前晚死于z.sha——每周都是固定时间回家,她直都知道。”
“妈,直很想问您个问题,什样妈妈会掐着时间,特意把自己尸体留给她孩子呢?每天都在想怎样讨你喜欢,怎样能让你高兴点——怎样攒够给你治病钱,还清当年人家借给手术费……钱还没有还清,现在个人在冰库里回不家,你就打算把扔在那不管吗?你们如果都这狠心,为什以前还要表现出好像很在乎们样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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