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跟描述过他当时眼神,说那个父亲眼睛像个冰冷岩洞,里面有两团炽烈渴望,烧着魂魄——看见你时候,不知怎就想起他这句话。”
费渡听完,侧入鬓长眉高高地挑起,嗤笑声:“你啊,要不然是眼神不好,要不然是想象力太丰富。然后呢?”
“他指认是个颇有名望中学老师,那老师是远近闻名好人,拿过乐于助人公益奖,还当过劳模。”骆闻舟说,“虽然觉得他有点失心疯,师父还是按着他说去查下。”
费渡:“私下里?”
“那可是老师,要是传出什流言蜚语,哪怕他是无辜,这辈子也就算完
东西,确定个死者身份都是靠血型和家属提供受害人特征笨办法,这案子最后成个悬案,失踪六个小女孩个都没找回来,其中个受害人父亲受不这个刺激,崩溃,后来精神直不太正常。”
费渡没插嘴,静静地坐在旁边听。
“他来来回回地往局里跑上百趟,没有任何结果,案子不只这桩,迟迟没有突破,大家视线肯定要转移,就派个比较能说会道老刑警,去打发这个纠缠不休父亲,那个人就是师父。接触得多,师父可怜他,有时候会劝他往前看,实在过不去孩子这道坎,不如趁着年轻再生个。他不听,没人帮他查,他就自己查,好几个月之后,有天,他突然冒出来,拉住师父,说他找到嫌疑人。”
骆闻舟说到这,顿顿,偏头看着费渡眼睛。
费渡眼角已经彻底长开,形状依稀还是少年时模子,内里却大不相同,他目光不知什时候开始,变得懒洋洋,眼睛也常年半睁不睁,有时候他彬彬有礼地对着别人微笑,其实眼神都没对焦,充满漫不经心,当年那倔强、清澈甚至于有些偏执目光,丝痕迹都不剩。
它们好像只存在骆闻舟心里,是他自作多情个幻觉。
他盯着费渡发呆时间太长,费渡忍不住嘴欠恶心他下,目光不怀好意地从骆闻舟鼻梁和嘴唇上扫过,费渡压低声音说:“骆队,麻烦你把年纪就别装纯,你不知道长时间盯着人对视这种行为,通常是在索吻吗?”
骆闻舟身经百战,并没有那容易被恶心着,他回过神来,当下面不改色地回击:“放心吧,索也索不到你头上,小崽。”
俩人同时敏锐地感觉到场战争又在酝酿中,然而此处没有陶然调停,四下雨幕接天,他们俩只有把伞,躲都没地方躲,只好拿出理智,各自忍让地退步——同时扭过头闭嘴。
好半天,费渡眉头才轻轻扬,不耐烦地说:“丢孩子案子和有什关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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