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孩,年龄在9到14岁之间,无故走失后至今毫无音讯,排除掉留书信自己离家出走以及后来找到尸体证实死亡案例,去年总共有三十二起,前年是三十。考虑到体貌特征,
哑地强行忽略关于夜宵话题,在扑鼻食物香气中,他面不改色地接上自己方才被打断话音:“你们边吃边说,现在需要各位分成两组,第组从失踪儿童信息平台上整理本市各辖区、各县区所有儿童失踪案档案,主要关注这些失踪儿童性别、年龄,失踪时体貌特征,与当时案情简述这四项,依这个顺序,咱们从粗往细筛查遍——时间先限定在最近两年。”
陶然问:“你怀疑曲桐不是第个?”
“嫌疑人漫长追踪做得不露痕迹,并且在突发情况下不惊不慌地带走曲桐,说明他们当时目标很明确,就是跟踪绑架,不存在突发性和激情冲动,觉得曲桐绝对不是第个。”骆闻舟沉声说,“既然们找不到现在证据,那就找以前——第二组,要你们去挖苏落盏、苏筱岚和许文超这两代人所有资料,成绩单、账户、通讯记录、个人电脑等等设备,全部都要彻查。”
这两项任务有如两座大山,用脚脖子听都能听出巨大压力,五行山似镇在众人头顶上,时间记笔记记笔记,低头吃东西低头吃东西,连美味夜宵都跟着沉痛起来,再也没人顾得上探究这顿饭真相。
骆闻舟隔着餐巾纸抓起只烤鸡翅,三下五除二把那鸡翅啃得跟蝗虫飞过稻田样:“都是体力活,补充完体力就行动,小郎来做汇总。”
“老大,那个苏落盏不再审审吗?”
“没用,”骆闻舟说,“对付大人,你可以激他、吓他、诈他,但那个苏落盏……你坐在她对面,她心里根本不把你当同类,说不定在她眼里,人跟羊没什不样,都只是猎物和食物。再说她太小,证词只能作为参考。这事还是要做得扎实点,二十年前那桩案子受害人家属现在还在楼道里,谁也不想把这件事拖到们退休时候吧——速度点。”
这种枯燥文字整理工作,完全无法激发人肾上腺素,凌晨时分尤其令人昏昏欲睡,得靠劣质咖啡才能强打精神。所有走失儿童信息记录都十分简洁,男孩女孩、多大年纪、在什地方丢、怎丢……至于那是个什样孩子,喜欢什,脾气怎样,家里还有什人每天在噩梦里醒来、打算用余生沉浸在没有希望寻找里——就都不会体现在纸面上。
把所有悲剧罗列在起,就像是灾难中死难者碑文,又触目惊心、又冗长无味。
转眼天就亮,会议室里堆满空咖啡罐和烟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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