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不由自主地拉下自己领子,随后若无其事地问:“杨波要是死不承认,就凭那司机口供,不能当成证据吧?”
“不能,”骆闻舟说,“们下步工作,就是彻查那司机所有通讯和财产情况,然后把杨波扣到不能再扣,找周怀瑾做个笔录,画出绑匪画像发布通缉,至于能不能清清楚楚地结案,就要看隔壁去调查周氏集团兄弟们给不给力,也许可以,也许只能不之。“
费渡插着兜:“这真不像是刑侦大队负责人该说话。”
“那该说什?切违法犯罪行为都必然会被绳之以法吗?”骆闻舟停下来,摆摆手,“又不是黑猫警长,吹那大牛皮收不回来。好比这起案子,也许你最后抽茧剥丝,发现真相就那回事,并不足以把谁扔进监狱里教育几年,对不对?”
费渡心照不宣地笑。
来查,你要是愿意举报也随意,不在乎——唉,升官发财死爸爸,真是人生三大快事。”
周怀信说完,把甩开费渡,拉开卫生间门,点也不像个刚被人揭穿阴谋家,摇头摆尾地溜达出去,拽得二五八万样对到处找他警察宣布:“配合调查是吧?成,会跟你们回局子,催什催,先让卸妆!”
费渡缓缓从拐角处卫生间里走出来,若有所思地看着周怀信扭八道弯背影。
就在这时,只手没轻没重地在他左肩上拍下,费渡刚扭头,那手顺势把攥住他肩头,把他拽个踉跄。
“跟涉案人员单独进卫生间密谈,”骆闻舟盯着他眼睛说,“你最好给个书面解释——还有,刚才给你打电话为什不接?”
“当然,有些事细想起来还是挺生气,”骆闻舟目光落在他身上,“你要是能给说点有用,方才你和周怀信关起门来干什,可以暂时不追究。”
“那好吧,建议你
费渡十分避重就轻地笑:“这是捉*吗,骆队?”
“费渡,”骆闻舟叹口气,忽然伸手捏住费渡下巴,非常轻地在他耳边说,“你知道自己这样很招人烦吗?”
费渡有些讶异地微微挑起眉。
“手里拿着鸡腿,要是没打算分别人半,就别老特意上人家面前‘吧唧嘴’,这是起码教养,大人没教过你吗?”骆闻舟说着,另只手顺着往下滑,落到费渡腰间,好像摸把,又好像只是摆个姿势,并没有碰到他,“大人”两个字压得低低,顺着很轻鼻息钻进费渡耳朵里,好似还带点鼻音,下撞在费渡耳膜上,余音散去,仍然震动不休。
“有本事你就来点实际,”骆闻舟放开他,“有搭没搭地瞎闹,让人觉得你特别没劲——走,收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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