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睁开眼,目光冰冷得好像无机质,居然连声谢也不说,言不发地推车门就要下去。
骆闻舟终于忍不住把抓住费渡手腕:“等等,你怎?”
费渡用力挣,自然没有挣脱,他好似疲惫万分地叹口气,几不可闻地轻声说:“放开。”
骆闻舟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,当然不放心松手:“你……”
他刚说个字,下刻,猛地被人推在驾驶座上,骆闻舟后背上伤抽痛下,把他半身不遂地钉在原地,冰冷嘴唇堵住他呼吸——
回头看费渡眼,觉出点无因无由毛骨悚然。
费渡有条不紊地安顿周怀信遗体,通知法医,又巧妙地摆脱急于想打探情况恒爱医院负责人,在医院门口等来骆闻舟。
骆闻舟怕他见不血,来时路上已经把自己身上显眼伤口都简单处理,本来做好直接把脱水费渡送医院准备,谁知费渡全须全尾不说,素来苍白脸上竟然还有点难得见红润。
两人三言两语地各自交换信息——骆闻舟犹豫下,隐瞒董晓晴对他说那句话,费渡则平铺直叙地大致说周怀瑾供词,省略自己是怎步步把周怀瑾逼到崩溃过程。
骆闻舟听周家匪夷所思豪门恩怨,斜费渡眼,又忍不住说:“其实你所谓晕血也是跟瞎矫情吧?”
费渡笑而不答,只说:“师兄今天大概也没心情跟约会,能麻烦你送回趟家吗——别墅那边,你以前去过。”
费渡平时般是在市里活动,自己在他们集团附近住套不大不小公寓,骆闻舟愣下,才反应过来费渡指是他妈过世那处房子:“你去那边干什?”
费渡惜字如金地说:“有事。”
骆闻舟皱皱眉,隐约觉得费渡不太正常——他在听说董晓晴死后,第时间回拨骆闻舟电话问他情况,这会见他身姹紫嫣红,居然连问都没问声。平时闲话淡话那多个人,居然靠在副驾驶上言不发地闭目养神。
从恒爱医院到费渡他们家别墅并不远,不堵车二十分钟就到,骆闻舟把公车停在那阴森又华丽大宅门口,推费渡下:“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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