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,肖海洋蔫头耷脑、步三回头地从忙碌市局刑警队里走出来,他人是竹竿似条,像条流浪瘦狗,看起来几乎有点落寞,独自走过周末清晨显得有些萧条大街,他有点说不出茫然,心里知道自己这回也许会被开除革职,只是不死心地想挽救下……然而挽救得似乎不太得法,总觉得骆闻舟看见他以后更来气。
可是以后不能当警察怎办呢?
肖海洋脚步停在人行横道上,察觉到自己似乎也并没有觉出天崩地裂似失业之痛——费渡说得对,这份工作、顾钊,这些年都是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枷锁,朝卸下,还没顾上失魂落魄,先有种隐隐解脱感。
“是这样人吗?”他心里默默地想。
这时,对街上突然有辆车对他鸣笛,肖海洋刚开始以为是自己挡路,连忙加快脚步走过人行横道,随即又看眼,才注意到那好像是骆队车。车窗摇下来——想谁来谁,只见方才被骆闻舟轰走费渡露出脸来。
教你?苍蝇不叮无缝蛋,你现在出事,也是自己有问题,如果不是你先欺负同学,哪来谣言?哪会有这多麻烦?”
费渡眉梢动,搭句话:“谣言?”
“他们学校有个女孩,”魏展鸿用种“难言之隐”似神色,皱着眉对费渡说,“因为这件事,据说是传出些不太好谣言……们倒是没什,不过这些事传出来,对女孩子影响多不好?刚才进来时候,还在市局门口碰见女孩家长,人说那些谣言根本就是没影子事。”
魏展鸿个日理万机大老板,怎会认识王潇父母这种普通小市民?
“欺负别孩子”,“配合调查”,“谣言”……明面上是个恨铁不成钢老父亲,其实却是在暗示市局刑警们,所谓“集体性侵”,不管发生过还是没发生过,只能是桩“谣言”,不管真相是什,事情结果就是这个。
“上车。”费渡说。
“不用,家不远,”肖海洋说,随即又想起什,生硬地补句,“谢谢。”
“没想送你
魏文川毕竟年轻,城府不够深,听这话,脸上当时带出三分抑制不住得色。
郎乔脸色沉,被骆闻舟抬手拦住。
“陶然,你带他们进去。”骆闻舟随口吩咐声,看也没看肖海洋眼,径直走到费渡面前,从兜里掏出个东西给他,“车钥匙给你,别在这打扰公务,快滚。”
费渡伸手接那东西就笑,瞥见旁边被骆闻舟公开承认镇住郎乔和肖海洋眼,他抬手在自己手指尖亲下,又伸手按在骆闻舟嘴唇上,在骆闻舟打他手之前飞快地撤退,飘然而去。
骆闻舟:“看什,不干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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