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铁口人来人往,个小小书报亭仰面朝天地支着摊,旁边正小火煮着锅待售玉米。肖海洋把车门推开角,寒风立刻在他眼镜封层白汽,费渡也不挽留,兀自打开车载广播,声音清脆主播正在聚焦社会热点。
“那现在,‘校园,bao力’重新成热门话题之,不知道大家在学校里有没有经历过不为人知心酸呢?来自手机尾号‘0039’朋友说:‘上小学是四十年前事,有次被班里几个同学堵到,骂是狗崽子,还把扔到河里,河水刚刚结出层小冰碴,冷得刺骨,从那以后,腿上就落下毛病’——唔,看来这是位比较年长朋友发来条有温度信,他当年同学真很过分,四十年都念念不忘……”
肖海洋缩回自己迈出去那只脚,言不发地关上车门,板着脸正襟危坐在副驾上。
费渡观察他,观出点颇为有趣地方——这个肖海洋身体重心永远都是前倾,肩膀和后背永远都是绷紧,眼镜片后面目光充满警惕,好像随时准备冲出去炸个碉堡什。
费渡眼角露出点笑意,重新挂挡,踩油门。
费总可能是身负民间传说不传之秘——“拍花”绝技,三言两语地把肖海洋忽悠上车,中途还不慌不忙地下车买块车挂熏香,将以前那个丧心病狂固体清新剂顺手塞进路边垃圾桶。
肖海洋从他下车开始,就在思考:“不都告诉他地址吗?导航下不就行,为什要上车当人肉导航仪?”
直到费渡挑三拣四地办完他“要紧事”,小眼镜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,安全带都没来得及解开。
“这回好多吧?”浆果香从白瓷包裹挂香里散开,像阵清冽风,把车里空气洗遍,费渡叹口气,“他这车开几天,快熏出脑震荡来。”
肖海洋没心情和他讨论这些小情调,飞快地推下眼镜,他只手犹犹豫豫地扶在门上:“你……你应该知道怎走吧,劳驾把放在最近地铁站口。”
“昨天你可能没听见,其实夏晓楠交代些校园,bao力细节,”费渡好像毫不在意地跟他泄露机密,余光瞥见肖海洋字
费渡诧异地看他眼:“你不想和起去吗?”
肖海洋声音有些发涩:“被停职。”
“那不是正好,”费渡笑,“你停职,没职。咱俩现在都是普通公民,私下里去拜访个小女孩,不是以警方名义问话,也不用非得通知监护人。”
肖海洋不吭声。
费渡耸肩,果真把车靠边,停在个地铁站门口,十分无所谓地说:“那行,不想去你就下车吧,今天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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