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查员似乎也没想到现在小青年这离经叛道,这种事脱口就认,连遮都不遮,他噎片刻后,随后叹口气,声音略微冷硬下来:“那多余话就不说,你准备把手头事移交下,避嫌吧。”
骆闻舟强行把冲到嘴边句“你们不用连起查”给咽回去——他毕竟已经不是当年在大街上骂老太太扔工作证中二病。
“应该,”他把口气沉下去,客客气气地说,“服从安排,没帮上忙,也尽量不给您找事——只是……您能不能跟稍微透个风,让心里也有点底?”
对方有些迟疑。
“是和十五年前事有关系吗?”骆闻舟尽量放缓声调,“十五年前他才七八岁,还不懂事呢,这事和他能有……”
“现在是什情况?”骆闻舟后背上突然冒出层冷汗,“等等——你干什去?”
“换身衣服。”费渡转身走上二楼。
骆闻舟被他这四个字里信息量砸得眼前黑,没来得及追上去,方才直被他忽视静音手机就变本加厉地闪烁起来。
“闻舟,是,”最先把电话打进来是陶然,陶然飞快地说,“师娘还没抢救完,但是调查组人已经来,到底怎回事?杨欣怎样,你那边有消息吗?”
“……”骆闻舟刚开口,手机就提示另个电话要接入,他看来电显示“郎乔”,只好转头对陶然说,“你先等下——小乔?”
“知道,们就是请费总来配合下调查,咨询他几个问题,”调查员略微停顿下,还是补充说,“们现在有证据表明,画册计划、你们市局泄密,背后很可能都和同个犯
“谢天谢地你接电话,”郎乔有点哆嗦,“小眼镜刚才直联系不上你,老大,几件特别重要事——那串假冒伪劣人身份基本能确定,就是当年画册计划中未结案受害人家属。还、还有,刚才曾主任被带走,那几个疑似泄密监控镜头厂家有问题,他们说是他签批……还让写报告说明现阶段调查情况,老大,怎写啊?”
“没事别慌,”骆闻舟缓口气,“报告等回去,告诉你怎……”
骆闻舟话音第二次被插进来来电提示打断,他长出口气,发现这个电话也不能不接,顿时觉得“头到用时方恨少”,没有个三头六臂还拆兑不开!
“闻舟啊,”第三个来电正是那天带他进去旁听讯问张局全过程调查员,因为他爸关系,勉强称得上和骆闻舟有点私交,不多,只值通电话,“有个事得问问你,你和那个费渡是什关系?”
骆闻舟抬头看眼寂静二楼卧室,喉咙动动,他低声回答:“就您知道那种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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