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,”陶然含糊地揉揉眼,“你继续说。”
费渡调大手机音量,放出陆嘉语音。
陆嘉说:“当时福利院里收养大部分是女孩,每年圣诞节,周雅厚投建几家
,有名有姓有籍贯和出生年月,能查到他下落吗?”
“你等等。”陶然扫方才颓废,示意费渡把他推进办公室,开始打电话查。
有具体信息,查起来方便得多,陶然边道歉,边叫醒串昏昏欲睡值班人员,片刻后,随后居然真打探到个年龄与姓名对得上。
“是有这个案子——死者郝振华,男,当年四十六岁,死于刀伤,凶手敲开他家门后,冲受害人胸腹部连捅三刀,受害人内脏大出血,随后往屋里躲闪逃命,血迹从门口直延伸到卧室,凶手追进去,又持死者家里铜花瓶,猛烈击打死者头部,连续多次,直至其死亡……现场狼藉片,据说尸体头被砸得像个烂西瓜。家里所有贵重物品和现金被扫荡空,当时警方判定为入室抢劫。”
“后来呢?”费渡不知从哪寻摸出包速溶奶粉,用热水泡,又额外加糖,放在陶然身边,问,“这起入室抢劫谋杀案是什时候事?”
“后来不之,后来市里集中组织几次打黑行动,打掉几个,bao力犯罪团伙,有那些穷凶极恶,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多少案子,稀里糊涂并认下。”陶然顺手接过牛奶,喝口,差点没喷出来,怀疑费渡是手哆嗦,把整个糖罐子都倒进去,甜得简直发苦,“谋杀案发生在周雅厚死后第二年,骆队他们那天说得有道理,这个恒安福利院并不是因为周雅厚死才关门……费渡同志,腌果脯也用不着这个吨位糖啊。”
“太甜?”费渡很无辜地扬眉,冲他伸手说,“那给喝吧。”
陶然三岁以后就不好意思把自己吃不下东西剩给别人,连忙摆摆手,仿佛为表示自己也能凑合,他又灌大口,喝掉大半杯:“也就是说,福利院院长很可能是第个受害人,当年孤儿们策划报仇,伪装成入室抢劫谋杀院长,当年刑侦手段不发达,事后死者家属没有不依不饶,所以就这稀里糊涂地结案。”
“院长郝振华家属大概也知道他做是什买卖,”费渡说,“就算知道凶手是谁,他们也未必敢追究,死于入室抢劫还能博取同情,说出真相闹不好就身败名裂……他们大概从此尝到甜头,开始走上这条路——哥,你困?”
也许是室内暖气太充足,也许是费渡低沉和缓声音太催眠,陶然觉得自己乍听见这让人震撼内情,神经应该兴奋才是,可是这会却莫名觉得眼皮有点长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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