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愣。
“想得到个人信任最好办法,不是拼命向他证明你和他是边,而是反过来,让他意识到自己才是被防备人,你要引他来想方设法博取你信任。”张春久说,“假装自己也在暗中查顾钊案子,而且查得十分谨慎,边查边掩盖痕迹,只是‘不经意’间被他发现点蛛丝马迹,让他意识到,不仅在调查,而且出于某种原因,正在怀疑他,耐心地陪他玩大半年‘试探’和‘反试探’游戏——最后是杨正锋终于让‘相信’,他不是内鬼。”
张春久说到这里,看着骆闻舟,话音突然转:“听起来很不可思议?费渡不就是这对付你?”
骆闻舟皱起眉。
“先处心积虑地接近你,再不小心露出防备,让你晕头转向、全力以赴地追着他跑,挖空心思地向他自证,博取他信任,等你完全陷进他圈套里,还要为自己千辛万苦拿下‘高地’而沾沾自喜——你真以为他是什好东西?”张春久摇摇头,“骆闻舟,你和你师父样自以为是。”
…当时他身边定有个搭档,附近监控没有拍到,是因为两个人没有起行动,而是个追、个绕路到前面去堵,这种默契不用口头沟通默契,非得老伙计才有——那个人是你!”
“刚开始,是有人匿名给他寄些东西,指纹和DNA对比,还有打照片,指纹和DNA信息都是通缉犯,照片是告诉他指纹采集地点。杨正锋没有上报。”
“因为这些让他想起顾钊?”
“不,因为给他寄东西人,不但是个杀人凶手,还是个‘死人’。”
骆闻舟低声说:“范思远。”
骆闻舟叹口气:“张局,到这步田地,您就别操心别人事。”
“当然,负负得正,”张春久冲他摊开手,露出个说不清是什意味表
张春久嗤笑声:“不知道范思远给他灌什迷魂汤,让他选择把这件事瞒下来,自己偷偷去查。那个电台朗诵者投稿,就是范思远在暗示他哪些案子看起来意外,其实是有隐情——他也真护着那个神经病,直到死前才告诉。范思远就是个神经病,他当年连杀六个人,被警察通缉得跳海,是爱惜他有才华,派人救他,没想到救是条中山狼。”
“你没有亲自接触过范思远。”
“和大哥不直接见人,包括郑凯风他们。般联系客户、跑腿办事,都是用身边信得过人。”
“老杨在调查过程中,难免会用自己权限查些旧档案,被你发现不奇怪。”骆闻舟说,“可他查是内鬼,你是怎取得他信任?”
“你说反,”张春久古怪地笑下,“是他怎取得信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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