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:“你妈。”
“叫谁呢?”骆闻舟有些不高兴地瞪他,“过年时候给你红包白拿?”
费渡明显顿下。
骆闻舟本来是随口开玩笑,见他迟疑,突然回过神来,心里疼——寻常人能脱口而出“爸妈”,对于费渡来说,是道跨不过去坎。
也许要迈很久,辈子那久。
骆闻舟扭头冲下去。
地下室灯亮着,费渡受伤脚踝还不能碰地,撑着个拐杖背对着骆闻舟戳在那……正在跟只胖猫对峙。
实实在在地看见人,骆闻舟长出口气,腿软,急忙扶下墙。
费渡这才被他急促脚步声惊动:“你什时候回来,都没听见。”
骆闻舟定定神,言不发地走过去,把搂住他,费渡莫名其妙地被他按在胸前,整个人几乎往后折去,实在难以金鸡独立地站稳,只好伸手搭住骆闻舟后背,不经意间碰到急促心跳,他愣下:“你……”
看到个,杨欣崩溃似痛哭起来,骆闻舟不想再看见她,兀自站起来,往门口走去。
“骆大哥!”杨欣仓皇无措地叫他声。
骆闻舟脚步微顿,然而没有回头,只是给她个失望背影。
这天天气转暖些,风中带点隐秘潮湿气息,预示着来自东南暖风即将北上抵达燕城。
骆闻舟回到家时候已经傍晚,拎着袋糖炒栗子和堆补血食材推开门,发现平时守在门口看门猫不见。
骆闻舟知道自己说错话,只好强行跳过这个话题:“大冷天给猫剃毛,穆小青这个女同志
骆闻舟抬手在他屁股上拍巴掌,含混地说:“混蛋玩意,你聋吗?”
他不愿意在费渡面前过多地表现出自己不安,若无其事地板起脸,拽过费渡拐杖扔在边,把他抱起来:“谁让你走楼梯,你下楼干嘛?”
费渡:“找猫,它生气。”
骆闻舟这才注意到,骆锅同志正站在储物间柜子顶上,脸愤世嫉俗地盯着他俩,身上……好像少点什。
骆闻舟被骆锅新造型震撼下:“谁把猫毛给剃?”
骆闻舟伸脚带上门,朝屋里吹声口哨:“孩儿们?”
叫声没有回应,骆闻舟冷汗“腾”下冒出来,这是他把费渡从滨海路抱出来之后落下毛病,时见不到人,心率能下飙到百八,陶然说他也属于轻度“PTSD”。
他把手里东西扔,鞋都没换就冲进卧室——客厅、书房、卧室……阳台,都没有,难以形容恐惧感下攥住他胸口。
骆闻舟:“费渡!”
这嗓子破音,大约连邻居都能惊动,地下室里突然“咣当”声,好像掉什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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