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脑袋什……眼不见心不烦,随她玩去。
不过后来,傅落没能看完,就在片芬芳间睡着。
恍惚中,那香味好像是甜,就像卖手工烘焙甜品店里味道,周遭暖暖,似乎是午后阳光。
要是睡醒以后能再来杯热茶就更好,傅落迷迷糊糊地想。
她是被入耳式通讯里突然响起声音吵醒,傅落没
傅落心里想想,其实多半是怕付小馨麻烦——梳头发太麻烦,穿衣打扮也太麻烦,像别女孩子样漂漂亮亮什……也太麻烦。
说话间,董嘉陵从床底下拖出套非常复杂设备。
这玩意去过理发店人都知道,是最高档那种理发师工具箱,洗剪吹烫染拉全能,无所不包,整个装在个尺见方小盒子里,拎着就走,造型专家罗宾老师最爱。
傅落边做好战略转移准备,边颤颤巍巍地问:“嘉陵姐姐,你要干什?”
“坐好,”董嘉陵头也不抬,“不然生气。”
务情况时有发生,这样来,头盔和枕头就成充满恶意东西,经常会给她留下些十分犀利发型。
军需官房间里私人物品很多,墙上有细碎暗纹,自己在灯外面加个灯罩,桌上还有生态球。董嘉陵当然不会违纪放很奢侈东西,可就是这普普通通,她住地方就是显得比别地方别致。
连门后挂镜子都显得比别镜子更文雅些。
傅落从中瞥见自己惨不忍睹形象,自惭形秽片刻,随后自娱自乐地想:“唉,算,美丑有命,富贵在天嘛。”
董嘉陵用两只手掌夹住她脸,抬起来打量番,忽然不着痕迹地问:“小时候留过长发吗?”
军需官几乎是整个舰队总后勤负责人,她岗位本身就容易让人产生依赖感,更不用说董嘉陵本人从来都是二部全民女神,她在二部地位比长官更加不可违逆,
基本上,军需官只要轻飘飘地皱个眉,说句“要生气”,战舰上糙人们就会像饱经训练忠犬样,个个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贴墙根。
傅落挣扎片刻,方才进门时那随时准备大杀四方杀气就像个屁,“噗嗤”声就没,她鹌鹑似缩在椅子里,声气微弱地说:“那好像是违纪,而且……”
“杨宁才不会管。”军需官句话让她闭嘴。
傅落见抗议无效,只好默不作声地拿出自己阅读器,开始逐条推敲起最新稿军舰调配流程规范。
傅落用力回忆番,不大确定地点点头:“小学以前吧。”
董嘉陵:“那为什剪?”
傅落:“妈工作忙,没时间给梳。”
董嘉陵:“是怕麻烦吗?”
是怕麻烦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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