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他娘得理直气壮,这样不男不女,看起来居然也没什违和。
掌门他老人家陪着笑脸,磨蹭着手,介绍道:“哦,这是你三师弟程潜,这是你四师弟韩渊,都还小,不懂事,往后你作为大师兄,要多帮师父提点提点他们。”
严争鸣听韩渊名字,长眉跳,脸皮似乎也抽搐下,他半睁开眼,纡尊降贵地瞥他新鲜出炉四师弟眼,随即飞快地转开目光,仿佛目光遭到玷污。
“韩渊?”大师兄似乎是不满,慢吞吞地品评道,“果然是人如其名,长得有点冤枉。”
韩渊脸已经白得发青。
,如今到大师兄住处,他仰头看见“温柔乡”三个字,颗心终于放在肚子里——看来不是他心神不安,而是师父老糊涂。
边韩渊撒娇弄痴地拿着无知当有趣,问道:“师父,大师兄门口写什?”
木椿就摸着胡子念给他听,韩渊直眉楞眼地又问道:“这是鼓励师兄以后温柔点意思吗?”
木椿听,大惊失色地叮嘱道:“这话万万不能让你大师兄听见。”
程潜与韩渊见堂堂掌门竟如丧家之犬样夹着尾巴,难得心有灵犀地同想道:“这简直岂有此理,罔顾天理伦常!”
严争鸣将他丢在边,又转向程潜。
“那个小孩,”他说,“过来,看看。”
他二人这样想着,对视眼,全都看见对方脸上震惊,于是忙跟着师父起夹起尾巴,习得本门第要技——夹尾神功。
其实程潜第次见他大师兄本人时候,是惊为天人。
那人模样尚且青涩,骚气却已绝顶,只见他身雪白缎子袍,上面绣着谁也看不见暗纹,只有活动间光影变动,才显出点流光溢彩端倪。他活似没骨头似往雕花椅子背上靠,眼皮半垂着,手撑着下巴,散开发如泼墨。
严争鸣听见声音,爱答不理地挑眼皮,眼角如淡墨横扫,长而带翘,无端扫出片骄矜阴柔气。他见师父,没有点要站起来意思,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,慢吞吞地开口,问道:“师父,你出门趟,又捡两只什玩意回来?”
他仿佛是长得比别人晚些,声音里少年人味道没来得及褪净,加上掺杂着些许撒娇口气,听起来更加安能辨是雌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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