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大师兄脑袋上毛还结结实实地长着,尚未变成鸡毛掸子,说明他可能是某种更加匪夷所思动物。
院子里,个道童走
程潜正襟危坐,装作不认识他。
在前面闭目养神个多时辰师父神采奕奕,说道:“静还应有动,徒儿们与出亭来——哦,程潜,叫叫你大师兄。”
遭受无妄之灾程潜闻言愣,偏头看看那白衣少年,硬着头皮伸出根手指,摸火似在他肩头戳戳,同时有点心惊胆战地想道:“这可是师父让叫你,起来别对作妖。”
已经颠来倒去地睡两觉大师兄大概是睡饱,并没有作妖,他睁开眼,目光空茫茫地盯着程潜看好会,才深吸口气爬起来,有气无力地摆摆手:“知道,你们先去。”
没睡醒严少爷看起来脾气竟然好许多,那双桃花眼上仿佛蒙上层雾气,看着程潜目光也柔和不少。
李筠笑嘻嘻地将他桌面上宣纸团成团,然后往上滴几滴神水,只见那水飞快地渗入宣纸中,纸团眨眼间变成只货真价实癞蛤蟆。
满世界飞禽走兽不玩,玩癞蛤蟆,这都是什志趣?
程潜骤然间有点明白大师兄为什用看坨屎眼神看二师兄。
李筠抬眼对上程潜目光,立刻坏笑着用笔杆戳下桌上蛤蟆,指着程潜道:“找他去。”
蛤蟆闻言“呱”声,向着程潜奔将而去,半途中被只枯瘦手夹住——师父不知什时候已经溜达到近前,那蛤蟆在他手中重新化成团纸。
而后,严争鸣神色柔和地问道:“对,你叫什来着?”
“……程潜。”
“哦。”严争鸣漠然地点点头,比起他看李筠时候那种毫不掩饰嫌弃,比起他在韩渊面前用扇子遮脸举止,他对待程潜简直已经说得上是十分客气。
“哦”完,严争鸣不再关心程潜,以手掩口打个哈欠,然后动不动地坐在原处,等侍女小玉儿给他梳头发。
程潜满脑子人与妖时候,曾有那会,怀疑他这骚包大师兄可能是个尾巴上姹紫嫣红雉鸡精,但见此情此景,他便将这猜测打消——哪怕是真雉鸡,天天这梳,想必也给梳成秃尾光屁股两脚怪。
“旁门左道,”木椿真人念经似叹道,“小筠啊,你可真成器。”
李筠吐吐舌头。
师父道:“既然如此,你来领着师弟们读经吧。”
李筠只好捏着太监大殿前唱喏嗓子,花接近个时辰,将那小段清静经颠来倒去地念十多遍,师父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叫停,让这段漫长折磨告段落。
韩渊哆哆嗦嗦地对程潜小声道:“他再念下去,就要尿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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