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时常要走神,时常要东张西望,时常要腹诽下李筠木椿,
“啊,就他,”严争鸣点点头,“让他等会,等练完符咒,就说师父让指点他剑法。”
“让他指点时候他声不吭,这会又打起为师旗号。”木椿真人闻言慢悠悠地想道,但他抬眼看严争鸣眼,并没有开口拆穿——少爷在偌大山头上长这大也挺寂寞,难得有个小孩能陪陪他。
道童小跑着前去传话,程潜听未置可否,只是觉得大师兄可能是吃错药。
韩渊却依依惜别地嘟囔道:“会还想上你那玩去呢。”
程潜看他眼,心道:“你还是被你那二师兄玩去吧。”
思。
李筠假模假样地劝道:“师弟们刚入门,可能还没开始诵读七七四十九遍门规吧?里面写得清清楚楚,像小师弟这种好资质,千万要按部就班修行,总有天能有气感,犯不着整天惦记着走捷径,违反门规,是吧,三师弟?”
程潜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道:“二师兄说得对。”
李筠:“……”
李筠自上而下打量程潜番,他这不爱说话三师弟仿佛还没到长个子年纪,又瘦又小,低头谁也看不见他脸。
他怀揣着这样嘲讽,若无其事地同李筠和韩渊告别,依言静静地等在边——当然不是为等那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姐严少爷,程潜其实是对所谓“符咒”充满好奇。
可惜很快,他就发现,符咒玄妙是没有气感人感觉不到——至少在他看来,大师兄下午什都没干,只是在师父眼皮底下,拿着小刀在木头上刻竖道。
此行程潜唯收获,就是见识到师父他老人家严厉面。
大师兄不出他所料,是个不折不扣绣花枕头,仅仅坐片刻,屁股上就好像长出钉子,左摇右晃,同时将周围干道童侍女指使得团团转。
他会嫌发髻太紧,要重新梳,会嫌身上有汗,要回去换衣服,会要出恭,会要喝水……水端来,他不是嫌凉,就是嫌烫嘴,嫌这嫌那,反正就是坐不住。
李筠时间有点弄不清楚,这三师弟究竟是年纪小胆子小,不善言辞,还是该长个子地方都长心眼去?
程潜这句附和噎得他有点进退维谷,李筠勉强笑下:“三师弟真是乖巧。”
不远处,严争鸣接过道童递上来碗桂花酸梅汤,抬头刚好看见这幕,他向觉得李筠这小子心术不正,生生在他呲牙笑时候,从二师弟双眼里看出对鬼胎。
严争鸣突然心血来潮,偏头对旁边道童说道:“你叫那个小……那个最矮小孩,又忘,叫什来着?”
道童诚惶诚恐地回道:“那是三师叔程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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