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叫花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低头:“没有事,其实也是自己想来,再说,还是师兄们救呢。”
“不……其实没有,”李筠仿佛打开话匣子,时间他难以面对、难以启齿话像洪水拉闸样倾泻而出,股脑地说道,“进山谷以后,知道里面有什,其实怕得不行,几次三番想打退堂鼓,要不是大师兄和三师弟……”
程潜听他这番话,莫名地觉得李筠也有点可爱起来,他们四个歪七扭八地坐在这里,虽然个个形容狼狈,却是前所未有和谐平静,他笑道:“谁不害怕,也吓得不行。”
“可没看出你吓得不行,”严争鸣哼声,“尤其是你在狗熊精尸体上十八摸时候。”
程潜愣愣,后半句没听太明白,头雾水地辩解道:“没有摸那多,就想拿他那个利齿防身,二师兄手里什都没有才是胆子大呢。”
夜色越是浓郁,近水地方就越是阴冷,程潜把衣服裹紧些,扫眼只披着件外袍、冻得瑟瑟发抖韩渊,感觉他是活该。
他思绪刚到,严争鸣已经替他说出心里话。
严争鸣双手抱在胸前,近乎严厉地看着韩渊,将自己佩剑远远地丢在边,只等师父安全回来,他就要把那柄奢华无比佩剑脚踹进水池里去——那可是把砍耗子又戳过蛤蟆剑。
他冷冷地道:“入门不到个月就敢闯山穴,将来你是还准备把扶摇山化为齑粉?看你还不如被耗子烤吃!”
鼻青脸肿韩渊听这不客气训斥,脸色先是变,正待横眉立目,随即想起是师兄们不辞艰险将他捞出来,顿时熄满心义愤,蔫蔫地低下头,老实巴交地听训。
严争鸣听幼小师弟驴唇不对马嘴回答,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——比如,bao露他平时低俗消遣,脸上立刻升起层薄红。
李筠愣下,然后掩饰什样地飞快低下头,可见也高雅不到什地方去。
韩渊则比他们这些“道貌岸然”之人坦白多,不怀好意地笑得打跌,
大师兄正待将韩渊从头到脚贬斥通,李筠却突然插话。
李筠轻声道:“大师兄,小师弟,是错,是撺掇小师弟闯后山,不知道这里连着群妖谷。”
他此言出,几个人都是愣。
韩渊只是有点二百五,平时没事喜欢偷个鸡、取个巧,并不是真缺心眼,他在妖谷里躲大妖怪,被耗子精们抓去说要下饭时候,吓疯时候也怨恨过,但这点怨恨在看见李筠手无寸铁地跟着师兄们来救他时,就已经差不多没。
此时李筠突然把话摊开来说,韩渊心里最后点不舒服也奇迹似被师兄坦白撞得烟消云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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