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哪种,车里人层次想必都高级不到哪去。
马车上面华盖极轻薄,雕满符咒纱帐放下来,便只见车里坐着个年轻男子,他懒洋洋地往那靠,长得确实是眉清目秀、人模狗
顶多也就是挨个白眼嘛!
然而严争鸣偏就说不出口,说不出口还不算什,他心里如野马脱缰,思绪发不可收拾地奔着越来越诡异方向去,脑子里浮现出个他伸手将程潜囫囵个地抱个满怀情景。
真事似!
严争鸣忍不住暗自打个哆嗦,这实在太怪异,难不成这多天,那回练功心魔还没消?
可是随即,他心里又升起某种隐秘向往。
潜手在眼前晃,他都会不由自主地紧张,于是下意识地挡,把抓住程潜手。
程潜指尖冰凉,唯有掌心处有点稀薄温热,却好像会灼人样。
严争鸣不动声色地哆嗦下,没舍得松手。
程潜不以为意,“啧”声,反手捉住“捞钱公子”那只带铜钱戒指爪子,粗,bao地将他那枚有碍观瞻戒指撸下来揣进袖子里,叹道:“行,这回没人扇你巴掌……弄这个仿灵带在身上,看你可真是吃饱撑。”
严争鸣手上陡然空,心里瞬间怅然若失起来,程潜却已经先他步往酒楼外走去。
着实是辗转反侧,抓耳挠腮。
“这他娘怎跟传说中少女怀春那像?”严争鸣时间被雷劈般地僵立在原地,魂不守舍半晌,脆弱心肝发出声断气般呐喊,“苍天啊,定是练功岔气。”
魂不守舍严掌门和程潜路出小镇,沿着野外山脉往山中灵气最丰沛处找过去,可还没找到李筠,先听见混乱人声。
远远就看见辆招摇飞马车停在那里,车身上珠光宝气,纱帐翻飞,弄得周遭总好像要下场花瓣雨似。
飞马这东西可不是般人能养活,起码得有明明谷那样规模门派才能供得起。况且修士凝神后不久就能御物,大能们缩地千里也是寻常,忍着天上寒风,乘坐这样张扬飞马车出门,如果不是修为低微不能御物,就纯粹是为显摆。
方才那股冰凉触感仿佛还在指尖,严争鸣在后面恋恋不舍地活动下自己手指,感觉自己有点不正常。
难道是天太热,程潜手凉,能避暑镇宅?
程潜此时已经走出大门,见他还在那磨蹭,便疑惑地回头问道:“师兄,你干什呢?”
严争鸣嗫嚅道:“……嗯,天有点热……”
他边吞吞吐吐边唾弃自己,小潜又不是什外人,小时候练完剑澡也不洗就在他床上滚过不知多少遍,直说“你过来让蹭点凉气”能怎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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