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话说到这里,唐轸不答应就是缺心眼,行人在破庙中各自休整不提,三天后,水坑总算醒过来,唐轸也不便再耽搁,程潜还没来得及看出水坑长这截妖骨长出来有什变化,便跟着他们上路。
严争鸣有满腹叮咛,然而在心里过番,感觉句句面目可鄙,于是让它们全烂在自己肚子里,句废话没有多说,只冲程潜摆摆手道:“去吧。”
反而是程潜有些不放心,将师兄们和个依然有些萎靡师妹挨个嘱咐遍,最后叹道:“要是有什法宝,能在你们遇到危险时直接将召过去就好。”
严争鸣被他句话说得心里七上八下,险些当场反悔,用这辈子所有毅力才忍住,装作不耐烦地对程潜道:“行行,就你本事大,哪都有你——快滚,别耽误人家工夫还碍眼。”
说完,严争鸣收拾起地落寞,狠狠心,率先转身而去。
岁,还没入门,年大大那货出门根本找不着北,指望不上,程潜肯护送他们路,对于唐轸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。
程潜这是变着法地替门派还人情。
严争鸣听他这快刀斩乱麻番话,第反应就是反对,他绝不想让程潜再脱离自己视线,可是反对话在嘴边转圈,又被他咽回去。
“难道还能辈子把他拘在身边?”严争鸣心里想道,他默默细数下自己这段时间做下蠢事和越来越不受控制邪念,忽然觉得放他离开段时间也好。
程潜处事沉稳,很少主动招惹事端,何况修为早已经今非昔比……
这南北东西,四方天地,何处能成全他,又有何处能让他割舍呢?
严争鸣面上微微犹豫这下,唐轸便捕捉到。
唐轸识趣地笑道:“程小友不必这样,你啊,待人太客气,反而显得生分——算来与你们扶摇派很有些渊源,年少不懂事时候曾与同门师妹四处周游,途中闯祸险些丢性命,幸得贵派童前辈相救,在扶摇山小住养伤过段日子,还认得令师呢。到如今也算不清谁还谁因果,能耐有限,帮你们也都是些举手之劳,偿报就不用。”
李筠方才胡思乱想过番,此时手心出层薄汗,微微有些紧张地看着严争鸣,仿佛讨论不是要不要派程潜护送唐轸行这种小事,而是师兄大是大非抉择。
严争鸣抬眼对上他视线,心里顿时微微沉,灌满腔酸水。
他终于避开所有人目光,垂下眉眼道:“小潜蒙唐道友照顾那久,让他跑趟腿也是应该,唐道友要是看得起他手里这把剑,也就不要推辞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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