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老与程潜各自退三四丈来远,程潜脸仿佛比地上霜雪还白,大长老却更要狼狈,他突然弯下腰,以袖掩面,竟呛咳出血,两鬓瞬间好似被刷层
庄南西心中立刻暗叫声糟糕。
果然,大长老遭人反击,气疯,怒极反笑道:“好小子,看你狂到何时!”
他深吸口气,当即再不留手,要全力给程潜点真颜色看看。
庄南西惊叫道:“前辈!”
程潜辈子会退会让,可就是不知何为“被迫退让”,霜刃“嗡”声盘旋而上,两人真元再次硬碰硬。
老如今已有千余岁,乃是凡尘之中顶尖大能,因为不耐俗务,这才在玄武堂下挂个闲职长老,四圣见都要让他三分。这老不死唯独尊惯,常年自觉“天是老大他是老二”,哪肯将程潜个百十来岁后辈放在眼里?
经过程潜番辩解,又有庄南西在旁边打圆场,大长老基本已经信此番说辞,但他心里却仍有些不舒服——原因无他,只为程潜对他态度从头到尾都是个不卑不亢。这些年来,谁见他不恭恭敬敬,唯恐喘气喘错拍?眼前这小子区区百年小元神,能神到什地步?也敢仗着修为不将玄武堂放在眼里?
大长老自然看不上卞小辉,好比看不上家养杂毛狗,但那畜生就算再狗仗人势,也不能给外人随便踢。
这程潜虽然不是凶手,似乎也将那卞小辉收拾过顿。
大长老便道:“罢,既然你罪不至死,那老朽便略施薄惩,教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知道知道天高地厚!”
这回可是动真章,周围圈修士,连带着庄南西在内,全都遭殃。
只见那地面剧震,开裂出里见方裂口,裂口中松软泥土顷刻间结满冰,本来欣欣向荣草叶顿如碧玉遍染霜边。
南疆秋日也不去酷暑骤然偃旗息鼓,此地仿佛被人为地开辟个极北冰原。
幸而庄南西机灵,眼见不对,已经先步将自己体内真元都调动起来。
然而饶是这样,他整个人依然是胸口巨震,被怒吼寒风压得抬不起头来,仿佛遭遇场天灾。
这番宽宏大量说辞话音未落,程潜就感觉到股他前所未见雄浑真元当空压下来,力道拿捏得很是微妙——不见得压死他,却也非得叫他跪跪,吐口血不可。
程潜自觉自己已经礼数周全,没料到世间还真有倚老卖老、给脸不要脸人。
他当即闪也不闪,将这下硬抗下来。
两人真元当空相撞,虽都没尽全力,周围却仍起圈飞沙走石。
大长老脸有多酸、人有多不讲理,庄南西是知道,这下程潜要是挨实在,受点不轻不重伤,此事可能也就算,可他竟不买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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