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世间还有谁是他对手?
唐轸心里无限膨胀,终于堕入魔道本能中,见血,别说是唐轸,就是韩渊、童如……也全都是样无法自制。
魔龙韩渊身血雾,承受两方重击,却不肯退后,唐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:“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笑吗?百万怨魂果如今应在身上,天命所归,你就算挡在这里,也只是徒劳求死而已,何必呢?”
程潜话音没落,突然抽出霜刃,道“望海潮”从空中直落玄武堂,股冲天黑气悍然而起,被霜刃拦腰斩断,在空中扭曲挣动,仿佛发出声惨叫,随即心不甘情不愿地烟消云散。
严争鸣目瞪口呆:“这是已经成实体心魔?”
程潜:“估计他不是被韩渊杀,就是自己走火入魔干什蠢事……哪种情况都很麻烦。”
两人在冰天雪地中几乎化成两道流星。
于此同时,已经借着鬼影将元神转到蜀中唐轸深深地吸口气,那不可世魔龙好似刀枪不入鳞片在他掌下脆弱极,好像不堪击。
怜,总算让撑到现在,将它物归原主。”
那真元径直没入程潜手心,同时,六郎魂魄也变暗变浅,看起来好像即将魂飞魄散。
“那灯本体就藏在扶摇山上块冰心火中,当年程前辈取来冰心火被他分为二,段带入雪山,段留在扶摇,冰心火能隔绝所有神识,哪怕整座扶摇山都在严掌门眼皮底下,你也未必感觉得到它存在。”
六郎这句话说完,整个人已经淡成把虚影,程潜本能地伸手抓,却只抓到把含着海风空气,那少年无声无息地消散,在天地间扶摇而去,再没踪影。
两人相视眼,御剑如流星般往扶摇山飞去。
唐轸眼前血色弥漫,时连视线都模糊不清。
见血这刻,他心里步步为营百般算计全都灰飞烟灭,唐轸有种自己握住无上权柄错觉,他感觉到那股无与伦比力量。
这就是魔,天上地下无处不可来去,没有任何规则可以约束他,众生都仿佛匍匐在他脚下蝼蚁。
他是鬼道之集大成者,所有鬼影全都是他分神,他人便是千军万马——
金莲叶子毁,不能再等下次?
“还替他把山封上。”严争鸣心道,“可真是伺候到家。”
两人行至极北冰原,再次经过玄武堂,惊动它正上空飘扬铃铛,然而这次,却没有人出来查看。
盘踞极北玄武堂好像个巨大阴影,死物般地坐在万里白雪之上,沉寂得仿佛没有人烟,柄破败玄武旗在空中孤零零飘着,冻得发挺。
严争鸣:“怎回事?”
程潜眼扫过去,说道:“卞旭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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