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度过溪水孩子们每天对着他们小朋友喊:‘喂,你过来呀,溪水在撒谎,这里没有吃人妖怪,这里生活如同在天堂!’可是最小男孩不为所动,他依然靠采蘑菇和野草莓为生。他记得出门时祖母嘱咐过他话,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,无缘无故安逸才是丛林里最可怕
以笑方式哭,在死亡伴随下活着——余华《活着》。
他梦见自己还很小,有五六岁样子,坐在床头,边是热烘烘暖气片,边靠着个女人。
女人大着肚子,他不敢靠实在,只把歪着头虚虚地贴在她胳膊上,营造出种亲昵依赖假象来。
那女人长得是真漂亮啊,和电视上那些大红大紫明星比起来不差什,鹅蛋脸,白净,眉目齐整。
她手里拿着本破破烂烂旧书,正在仔细地念着上面故事。
女人似乎受教育水平不高,阅读能力十分有限,用词简单童话故事她也念得磕磕巴巴,时常出现让人困惑断句,可她似乎颇为自得其乐,手拿书,手搭在自己肚子上,音色甜而清冽,表情平静美好。
“……孩子们起走到山那头,发现条小溪,溪水欢快地从东边跑到西边,哗啦啦地说‘愚蠢孩子啊,这里有香喷喷糕点、金灿灿烤鸡,数不清糖果,五颜六色地挂在树上,就像天上星星,摘也摘不完,这里还有吃人妖怪,等着把你们养成圆滚滚小羔羊,口吞下肚’。”
“最开始时候,孩子们都被吓呆,步也不敢跨过去,他们生活在小溪这边,以野蘑菇和野草莓为生,野蘑菇没滋又没味,野草莓又酸又青涩。终于有天,最年长男孩对自己说:‘再也忍不下去,如果能吃到对岸糕点和烤鸡该有多好啊,还有数不清糖果呢。’”
“他第个跳过小溪,在美丽林子里饱餐顿,晚上又跳回到溪水这边,对大家说,林子里没有吃人妖怪。于是第二天,最年长女孩也对自己说:‘如果能吃到对岸糕点和烤鸡该有多好啊,还有数不清糖果呢。’当天,她跟随着第个男孩起跳过溪水,到美丽林子里饱餐顿,晚上两人结伴回来,声称他们仍然没有碰到吃人妖怪。”
“男孩和女孩们个接个地跳过溪水,去享用对面美餐,天过去,吃人妖怪没有出来,个月过去,吃人妖怪依然没有出来。他们大声嘲笑奔涌不息溪水,然后起住在溪水那侧,每天自由自在地穿梭在美丽林子里,食用精美食物和数不清糖果。只有个最年幼男孩留在原处,任他越长越胖同伴们怎在对岸大喊大叫,他都坚持不肯走近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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