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件大人“二杆梁”背心,下面光着,鞋也没有,背心上汤汤水水
最后,魏谦决定找个良辰吉日,凑合着拿破凉席把这尸体卷,直接扔进垃圾堆里,让她自行降解回归大自然去。
不过没等实行,魏谦他妈几个小姐妹找到他们家,用事实表明,就算是秦桧,也有仨瓜俩枣朋友。
她们起摊钱办好她后事,算是把她送走,个女告诉魏谦,她生得就不体面,总不该死得也这样不体面。
操办后事剩下点钱,她们留给魏谦和他妹妹小宝,魏谦又翻箱倒柜地把女人留下些首饰卖,这些东西原来是女人命……不,比命还宝贵。
她宝贝儿子早就看它们不顺眼,她闭眼,立刻就给抖落出来卖。
贱,所以魏谦逼着自己这样想——她这是活该。
魏谦命令自己回忆起他五年来地狱样生活,用他最深冷漠地问她:“婊子,你干嘛要把们生出来呢?”
女人神色迷茫地思考半天,回答说:“谁知道呢?”
魏谦就出离地愤怒,如果没有她这个“谁知道”,说不定他这辈已经投胎成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,现在说不定也能人模狗样!
于是他在她肩膀上轻轻推把,骂句:“去你妈。”
用这点微薄积蓄,魏谦过上养着个小拖油瓶日子,艰难地过年多,他初中毕业。
中考三天结束,最后天,魏谦交卷子,骑车回家。
他读书很像那回事,打零工当混混,都没能影响他成绩,因为学校是他和“未来”和“希望”,和“体面生活”这些词唯联系,他拼命地都想抓住。
沿途魏谦买几个馒头,把车停在大片筒子楼建简陋自行车棚里,拎着东西往家走,就看见那个小崽子。
小崽子细手细脚瘦骨嶙峋,就显得脑袋大,比小宝高点,但是高不到哪去,也许和她差不多大。
真只是轻轻推把——谁知道下秒她就不行。
她浑身抽搐,眼睛睁得像乒乓球样大,然后倒气倒足足五分钟,喘气成个干瘪风箱,生生受回血罪,才终于成功地翘辫子。
那年魏谦不到十三周岁,还是个青葱少年,刚上初二,带着个拖着两行鼻涕小妹妹——小宝五岁,狗屁也不懂,只会在边呆呆地看着大哥和妈妈。
魏谦愣是让女人尸体在家里展览两天,乃至于都发臭,他也没想好该怎处置。
死人睡得地方比活人还贵,卖他们兄妹俩也买不起块墓地——更何况魏谦连送火葬场钱都不打算出——他妈已经死,死人怎着都能凑合,可他得活着,他得交学费,他还得养活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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