氓,从没有和“读书”这种事扯上丝毫关系。
魏谦这个小崽,哪怕生在个穷点普通家庭,将来也必成大器,可偏偏命运这样怠慢他,简直再合乐哥心意也没有,乐哥觉得自己就像出门逛花鸟市场买石头,结果捡着个价值连城古董漏。
乐哥心里盘算着,唯问题,就是魏谦这个人脾气有点难摆布,虽然难得对自己有几分敬畏,却是个绝对不愿意求人。
供个半大小子念高中,也没几个钱——以乐哥当前财力来说,哪怕是送个孩子出国念书都不值几个钱——雪中送炭情义,他不怕魏谦将来不肝脑涂地。
乐哥看得出来,这个孩子心重脸皮薄,这样人,忘恩负义事恐怕干不出来。
当时户口比后来宽松很多,只要有门路,花点钱,还是有些可操作性,只是再有可操作性,也不是魏谦能力范围之内,所以魏谦想想,没有不识好歹地拒绝,心里暗暗给乐哥记下——这都是人情债,要还。
乐哥又和他随口说几句闲话,没提学费事,户口无论如何都是魏谦办不到,这小鬼尚且能接受,可学费问题,他却不能说,说反而容易伤少年人自尊。
但乐哥不着急,他看得出魏谦是真想读书,不然成绩也不可能那好,所以他等着,魏谦总有天会主动来求自己,临走,乐哥意味深长地对魏谦说:“跟哥客气什?谦儿,你记着,以后碰见任何困难,都可以来找哥,听到吧?只要哥能力范围之内,天塌下来也能给你扛起来,别自己憋着,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。”
他说完,用力地拍拍魏谦肩膀,看着手足无措少年,自觉自己这事办得真是草蛇灰线,伏脉千里,这样雄才大略,将来不成事简直天理不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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