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之远低眉顺目地点点头。
魏谦摸摸裤兜,然后想起什,打开锁着小抽屉,摸出点钱,装在个信封里——他做这事时候,因为心情太愉悦,乐极生悲地把桌上小宝放瓶花露水瓶碰倒,虽然眼疾手快地扶起来,手腕上却还是沾些。
魏谦随手撕块纸擦干净手腕,把信封递给魏之远:“这个给你放在外面,要出去住话,自己在外面吃喝都别委屈。”
说完,他抬起手,顺手揉揉魏之远头发。
他手腕上依然残留着花露水掺杂酒精香味,手指修长而有力,魏之远突然觉得头顶似乎有股电流冲进他脑子里,他竟然情不自禁地脸红。
嘛去,奶奶是知道。
而他们致把他当成不懂事小孩……尽管他已经不再装疯卖傻地和小宝追跑打闹、不再假装天真无邪地撒娇,尽管他正栉风沐雨地向着大人标准路狂奔,俄顷也不敢停歇。
十三四岁男孩子,青春期躁动和急剧身心变化,让魏之远越来越难以忍受大哥对待他态度,他心中郁愤无从排遣,只好如地火样压抑在心里蠢蠢欲动火山下。
晚上临睡前,魏之远拿出份通知书递给魏谦:“给签个字行吗?”
他说这话时候活像是递份检讨书,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,眼皮也不抬,表情冷漠。
脸红过后,他心里又开始用上莫名羞愤交加,滋味难以言喻。
魏之远突然开口叫声:“哥……”
魏谦回头看着他。
魏之远想对他哥说,从今往后,他有自己路要走,有自己长大成人方向,不会再想莬丝子样死乞白赖地缠着大哥,他再也不会像两年前那样不顾切地追着大哥脚步,千里迢
魏谦扫眼:“夏令营?什夏令营?”
魏之远冷淡地说:“前阵子们学校组织奥数选拔赛,被选上,暑假被选派去参加培训……哦,参加过培训小升初可以直接进本校初中部重点班。”
这换成任何个其他孩子,都会欢欣鼓舞地跟大人显摆番,可是魏之远似乎就只是要魏谦作为监护人签个字而已,脸上绷得紧紧,点也不见喜色。
他喜不出来,反正再怎样,他在大哥面前都是无能为力。
可他年轻监护人却觉得十分惊喜——特别他看到通知单上写着,个学科全校只选派个学生时候,让魏谦觉得异常长脸,情不自禁地笑下,然而随即,他又觉得不该太过喜形于色,省得让小孩骄傲自满,所以他干咳声,硬是把上扬嘴角拉平,签字,板眼地说:“既然去就好好学,让你去是学校老师看得起你,到时候别掉链子丢人现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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