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谦伸手捻下指尖沾上雨水:“小远,你这样是不是因为没开个好头?是不是因为直……”
魏之远截口打断他:“哥,你别说。”
魏谦目光茫然悠远地望着水汽迷离水塘表面:“对不起你们。”
他忽略家人良多,以至于竟然不知道魏之远经历场怎样光怪陆离青春……
然而他实在是已经尽力。
摸出根烟,点着,叹气样地呼出口白烟来,他脾气似乎已经被时光与漫长拉锯磨平,只有字里行间能听出些许郁结愤怒:“那说说是怎想吧,不能理解,也不能接受,你就算是说出花来,也是这个态度。魏之远同学建议你出门打听打听,十个家长九个不会接受,剩下个多半不是亲生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完全是顺口,话音落下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秃噜出什,魏谦当即愣下,有些尴尬地蹭蹭鼻子……这个好像也不是亲生。
过会,两人突然起笑出声,方才显得有些紧绷气氛倏地就消散。
魏之远:“哥,你是气糊涂吗?”
魏谦:“可不是,跟你说,这要是宋小宝,早大耳刮子糊上去,什时间不时间,榔头打你个失忆青年,年个月?秒你都甭用记住。”
那刻,魏之远几乎想要不顾切地扑上去抱住他,想把心里积压渴望股脑地都倒出来。
然而话到嘴边,他又堪堪地忍住,那千钧重负心意被发丝般细碎理智险而又险地拉回去,最终,分毫未露。
还不是时候,他同手背上青筋同绷紧心弦这样告诉他。
后来,雨停,魏谦他们拎着鱼篓和几斤小鲫鱼往停车地方走去。
方才晴好天上倾泻出大把余晖
说到这,魏谦缓缓地收敛笑容:“你从小心里比她有数,现在也这大,不会用对付她那套对付你。不知道你记不记得,其实小时候也走过段歪路,现在想起来,有部分原因是没办法,还有些……大概是不服气吧。当时是你三哥和……和麻子哥把拉回来,现在能把你拉回来吗?”
片刻后没能等到魏之远回答,魏谦:“算求求你好不好?小远,辈子眨眼就过去,好好活着尚且困难那多,你干嘛要特立独行地给自己找不自在?”
魏之远沉默不语,他突然没先前那些试探心情,心口涌上说不出难过。
他宁可不明真相大哥跳起来给他巴掌,或者干脆像两年前命令小宝剪头发那样,说不二地命令他明天就去找个女朋友回来。
……也不愿意看见他像个真正成年男人那样,带着无法形容无奈,掏心挖肺地说这种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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