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却犹豫下,违心地答应下来:“行吧。”
耳畔传来半山腰个寺院钟声,有个四五岁小丫头从他脚底下跑过去,奶声奶气地说:“远上寒山石径斜。”
见魏谦看她眼,小女孩原地蹦跶几下,也不认生,好像显摆自己能耐似,对着他又嘻嘻哈哈地喊句:“霜叶红于二月花!
面前材料他突然看不下去,那些字个个地浮在眼前,都跳不到眼睛里,魏谦仰起头,重重地靠在椅子背上,只手盖住脸。
“小远,小远哪……”他心里有气无力地念叨声,最后收在声回荡不休叹息里。
愁死得。
霜降下来,枫叶就红。
魏谦双手插在兜里,混在城郊秋游人堆里,等着兴致勃勃四处拍照魏之远。
不厚道。其实对于有人来说,爱情就像是小时候那种家庭亲子关系高级复制品,突然失去,就跟被小孩被父母扔样,想想都觉得痛不欲生。”
魏谦:“……小孩被父母扔?这都哪跟哪?”
小菲耸耸肩:“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,不过确实有部分人就是有那种感情,可能是因为真感情深吧,在起时间长,就容易特别依赖对方,像个笨拙小孩或者小狗样拼命讨好……马总脾气多好啊,都觉得他怪可怜,屁颠屁颠地围着他女人转,以为自己在外面那努力都是为她,结果人家压根不稀罕,脚就把他踢开。”
她说话绘声绘色,魏谦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个场景,马春明在深秋夜里,蔫头吧脑地夹着尾巴,缩脖端肩、竹竿样风雨飘摇地在宾馆门口站宿……
而那副场景主人公突然换人,在他肆意发散思绪里,变成魏之远。
他至今想不出自己是为什答应来,好像起因就是马春明和小菲,那两个王八蛋跟商量好似,起有意无意地戳他心,让他每次见魏之远,都活像见个债主。
后来马春明没寻死觅活,回来上班,好像和他老婆说开,俩人是打算离婚,三胖正张罗着帮他找律师,帮他拆伙。
马春明自己全不在状态,天到晚都跟吃耗子药样没精打采。
魏谦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脑补魏之远,开始隐约惶恐和愧疚逐渐变得越来越浓重。
乃至于魏之远说想去郊外看红叶时候,魏谦心里想:“吃饱撑吧?”
魏谦忽然激灵,抬头问小菲:“人呢?”
小菲:“什人?”
“小远呢?”
小菲莫名其妙地说:“回家啊,看他临走时候跟投资部人聊两句,好像是关于投资那个游戏,然后说你讨厌被人吵,就不打扰。”
魏谦摆摆手,让她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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