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
瞳孔微微收缩
下，怀疑那个“流浪汉”是个揣着黑科技人贩子，遂不动声色地跟上去。
拎着小孩“流浪汉”并没有在意个小丫头片子，下车后径直走进条窄巷，窄巷里有几个破破烂烂小民居，最深处则是家黑酒吧，酒吧后门影影绰绰夜灯如萤，洒在薄薄雪地上，总算能让夜旅人能看清路，儿童尖利哭声在窄巷中回荡，却没能惊动任何人。
这不可能是致幻剂——无论是方才公车上，还是窄巷里，呼啸夜风都足以卷走切生化制品。
女孩单肩挎包，将兜帽往上推，叫住那流浪汉：“喂，你站下。”
“流浪汉”脚步微顿，手上凶恶地掐住小孩后脖颈，脸上却带着又怯懦又谄媚笑容，他肩膀微弓，缩起脖子，摆出副不想惹麻烦窝囊样子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叫……叫
？”
站，发出声悠长叹息，停。
她关音乐，这回听清，孩子凄惨哭声来自不远处，正不断往她耳朵里钻。
可是……这鬼地方哪来孩子？
站牌早就不知被谁偷走，路灯也集体阵亡，四下黑沉沉，不远处是大片藏污纳垢小路，彼此勾连，深夜眼睛透过污迹横生拐角，仿佛正往外窥视，开车“人工智障”又出毛病，提前响起“终点站提示”，不等乘客抗议，就自动进入休眠，乘客们只好骂骂咧咧地排队下车。
女孩皱着眉，扛起自己随身行李，跟在几个疲惫旅客身后。排在她前面是个裹着厚棉衣中年男子，身材十分瘦小，手里拽着个面黄肌瘦老头，老头被他拉扯个趔趄，正好撞她。
女孩警惕地眯起眼，抬下巴，冲他手里小孩点下：“这是你小孩吗？”
“流浪汉”表情陡然变，神色闪烁片刻，他勉强笑笑：“什……什
？你……你看——看错吧？哪有小
小女流氓双眉竖，来不及露出英雄本色，眼前突然花下，她揉揉被睫毛膏糊住烟熏眼，赫然看见，撞她老头原地返老还童，竟变成个小男孩！
“是喝假酒中毒吗？”她心里嘀咕句，又使劲闭闭眼。
随着眼前影像从模糊到清晰，女孩发现，她跟前这位千真万确就是个小孩，看着有两三岁大，还走不稳路，身上裹着块肮脏破布，露出角小童装却堪称讲究，虽然哭得十分没有人样，但仍能看出细皮嫩肉。
小孩被他身边“流浪汉”手掐着脖子、手抓着手腕，脚不沾地地拎着走。他直在挣扎哭闹，可是周围没人抬头看眼，甚至没有人面露异样——恐怕他们和她方才样，只看见个疯疯癫癫老流浪汉撒泼。
这是集体幻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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