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人说,奥威尔和赫胥黎描述世界是相反,其实他们都在描绘同种东西,”哈登博士说,“不,说不是所谓‘讽刺政治专制’——他们描绘
痛苦又脆弱人们自愿掉进陷阱、接受改造,利用技术来干涉社会结构,这是赫胥黎做法——之后又用恐怖、无从抵抗高压和层级分明专制来管理她帝国,这是奥威尔世界。”哈登博士苦笑声,“她高效快速敛财,手起刀落就杀出条血路。”
陆必行想想:“某些方面上来说,非常不起。们从当代角度看,觉得她可能是手段残忍,灭绝人性,但如果她真成功呢?若干年后,所有人从历史书上读到那个混乱联盟,都会十分鄙视,因为在他们那,每个人都按部就班、各司其职,都有固定升职路径,每个人都不会迷茫,都很快乐,他们没有战争、也没有压迫——芯片等级压制让他们从内心服从,感觉不到被压迫,也感觉不到反抗需要……”
“这个世界上将不再有‘幸存者’,”哈登接话说,“因为他们将不再有灾祸。她不成功,就是个杀人fd星际海盗,成功,她就是未来圣人。”
陆必行半开玩笑似看他眼:“说得都快心动认同,说哈登博士,您可不会是自由军团派来*细吧?”
哈登博士:“但不认同,从地球时代到现在新星历时代,横跨四个纪元人类文明,数十万年,这两个预言中长久‘稳定’并没有实现过。除伟大而短暂大航海时代,们总是在平静段时间后,就面临尖锐社会矛盾,继而走向乱向、或是战争,场爆破后满目疮痍地活下来,再走向新轮循环——周而复始,像被诅咒过。”
陆必行不笑,良久,他斟词酌句地说:“您是在说,这是自由代价?您还相信自由宣言吗?”
“这是追求自由代价,”哈登博士纠正说,“因为从古至今,不管是精英阶层还是大众阶层,都从未实现过所谓‘自由’。总长,你知道吗,甚至有人说过,‘人民不需要自由’,因为‘自由’度越高,责任就越沉重,沉重到你背不起地步,就会心甘情愿地画地为牢。连总长你都承认,你总是想把选择权交给别人,变成个‘迫不得已服从命令’人,何况们这些庸常普通人。”
陆必行深有同感,并觉得更丧。
“付出这大代价,原来大家都只是喊口号,谁也不知道自由到底是什,《自由宣言》更像个玩笑。”哈登博士说,“那为什们不从奥威尔和赫胥黎两条路里随便选条,直且永恒地走下去呢?”
陆必行神色略微闪闪,垂下头,看进哈登博士那双浑浊老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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